? 要登上高位,统治国家,这一切都必须面对! 人王是这样走过来,各诸侯国的国君也是如此。若是中途被压垮,就会失去掌控权柄的资格。 人王不免想起郅玄。 年轻的西原侯可以做到,他的儿子为何不能? 没能拔粹超群,反而让他无比失望,一次比一次失望。 面对人王的怒火,太子选择了最糟糕的应对方式,他一言不发站在殿中,以沉默对抗父亲,看到兄弟的得意,目光中充满怨恨。 见到这一幕,人王心情复杂,到嘴边的斥责咽了回去,甚至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再多说半个字。 人王的变化显而易见,太子心中愤懑,两个王子却生出喜意,其中之一更大胆开口:“父王,兄长疏忽祭祀,儿愿代……” 不等王子说完,人王的怒火又被挑起,呵斥道:“住口!以春耕祭祀争权夺利,你好大的胆子!” 王子被骂得脸色惨白,呆滞当场。 太子格外解气。 看着几个儿子,人王深感疲惫,他自问能做的都做了,为何儿子会长成这样? 心胸狭隘,庸懦无能,目光短浅。 他羡慕前代西原国,无论原承本人如何,至少他有合格的继承人,能扛起责任,不会愧对祖先! 正想着,殿外侍人禀报,西原侯呈送国书,有要事奏禀王上。 因人王在殿内大发雷霆,侍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禀报时十分小心,唯恐将怒火引向自己。 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听是西原侯,人王怒火稍减,命来人进殿。 “拜见王上!” 入殿之后,中大夫大礼参拜人王,又向太子和两个王子行礼,其后将国书呈上。 竹简多达五卷,人王一卷卷翻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猛然拍案:“胆大包天!” 不知竹简上写了什么,能将人王气成这样,太子和两个王子同时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中大夫稳如泰山。 在出发之前,郅玄向他透露出国书内容,人王的态度在意料之中,发怒是必然,可怒火绝不会烧到郅玄,也不会喷向西原国。 中大夫早吃下定心丸,面色平静,稳得很。 发泄一通怒火,冷静下来,人王再看国书,大致能猜出郅玄的目的。 换成其他诸侯,他会认为对方刁钻狡诈,不择手段。郅玄则不然。他实在太年轻,加上之前的种种行事,让人王对他很有好感,难免会多出几分爱护和怜惜。 年少继位,要面对内外双重压力,困难可想而知。再看郅玄告状的言辞,人王不由得共情,顿时觉得动手的人不是东西。 不敢光明正大真刀真枪,偏要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一个年轻人,着实令人不齿! 人王深谙政治手段,在他看来,背后之人岂止是轻视挑拨,八成还想拿他做枪,让他误会郅玄,进而不满西原国。 看似胆大包天,实则早有先例。 在他刚继位时,内有中都城的大氏族,外有战功赫赫的大诸侯,他面临的困境同郅玄何其类似,被利用被逼迫的事情又何止一桩。正因如此,对郅玄哭诉的委屈,人王能够感同身受。他不是不清楚郅玄的目的,可他愿意帮忙。 放下奏疏,看向殿内的三个儿子,人王愈发感到牙痒。他嫉妒原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