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灰狼变得紧张,趴低身体摆出威胁姿态。 郅玄抖动两下绳索,安抚过它们,将木筒放到马车一角。待蜂群围拢过去,拿起特制的罩子罩上,没有一只蜜蜂能飞出来。 解除蜂群的威胁,甲士迅速进屋搜查,陆续从屋内搜出二十多把长短刀,能藏在袖子里的铜刺,以及见血封喉的毒药。 此外,几人的行李中还有几张麻布,部分上面带着字迹,是和城内钉子联络所用。 甲士将搜到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放在门前的空地上,这些人的身份一目了然,无从抵赖。然而,这些兵器虽然坐实几人的身份,却无法证明他们背后的势力。 哪怕在多数人看来,他们混在密氏的队伍中,事情都是明摆着的,只要他们不承认,没有切实的证据,就不可能将事情盖棺定论。 密氏实力非同小可,兄弟二人均为六卿,在西原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别说是扳倒两人,就是要让他们因此被问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次不成功的刺杀就想将一个大氏族连根拔起,无疑是痴人说梦。 等屋内再搜不出什么,郅玄让甲士带过一名刺客,接上对方的下巴,开口问道:“谁指使你们?” “无人指使!”刺客十分硬气,坚决不吐口。他十分清楚,若招出密氏,自己断无活路。反正都是死,索性梗起脖子嘴硬到底。 连续问过几名刺客,都是一样的守口如瓶。甚者,有狡猾的还攀咬别的氏族,均是同密氏不睦之人。 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郅玄索性不再询问。 刺客们以为自己得逞,公子玄也拿他们无法,心中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意。 将几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郅玄没有恼怒,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玉环,当着众人的面摔碎。 刺客们不解其意,随行的侍人上前一步提高嗓门,大声道:“你等胆大妄为偷窃氏族玉环。今被发现,为掩饰罪行竟予以损毁,依律当大刑!” 啥? 他在说啥? 他们又听到了啥? 刺客们圆睁双眼,之前的得意定格在脸上,下一秒反应过来,表情变得扭曲。 “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 他们何曾偷窃玉环,更没有毁坏! 这名侍人睁眼说瞎话,竟还振振有词! 侍人早得郅玄吩咐,无视刺客的的叫嚷,袖着双手走上前,弯腰拾起摔碎的玉环,用手托着,居高临下对几人说道:“你们在城内打探公子行踪,有多人目睹。日前跟踪药田奴仆,一样有人证。你们夜间到过药田,身上沾了花粉才引来蜂群。两城附近只有药田才有此种藤蔓,你们总不会是夜间去了深山吧?” 侍人的语速不紧不慢,还原出几名刺客偷窃的过程。 “你们到过药田,大胆偷窃玉环,如今将其损毁,证据确凿无从狡辩!” 刺客破口大骂,要不是手脚不能动,恨不能冲上去撕碎侍人。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 他们是刺客是死士,不是毛贼! 虽然都是恶徒,但恶徒之间也有鄙视链。与其被盖上偷窃的烙印,他们宁可被一箭射死。 可惜郅玄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卸掉下巴,捆起来带回去。” 郅玄一声令下,甲士立即行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