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藏着各种各样的顾虑。 像在恐惧,每每提到过往,心时刻都是悬着的。 越是这样,洛真越是肯定,那个一直在找宁柔的男人 宁柔的父亲,一定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 并且极有可能,是洛氏也无法轻易撼动的存在。 要不然,宁柔绝对不会这么怕他。 怕到,连一点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都不敢跟她透露,甚至愿意用最笨拙的勾引,来阻止她的问询。 洛真的眉,微不可见的蹙了蹙,松唇的一刻,喉间泻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不等宁柔反应,她便将颊上的手握住,旋即垂眸望向宁柔,轻轻摇了摇头。 别怕,我不问了。 我等你,等你哪天做好准备,再把所有事情告诉我。 她的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听着温柔,又满是纵容的无奈。 只一句话,就猜中了宁柔的心思。 洛真,永远都那么聪明。 宁柔的身体,像被冰块裹住了一般,从内而外的慢慢僵硬。 许是太过羞耻,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唇,再也不敢看眼前的女人,迅速将头埋了下去。 洛真太了解她了。 只从一点点的异常,就能看穿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两人的身体,仍贴的很近。 洛真指尖轻动,手指插/进宁柔的指缝,黑暗之中,两人的手就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她的左手搭在宁柔腰上,无形之中,便悄悄松开,顺着那条薄薄的睡裙一路往上,最终停在宁柔的后脑,只一个轻细的小动作,就让宁柔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而她的手指,也穿过那柔顺干燥的长直发丝,再一次抚上了那只小巧可爱的左耳。 真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吗? 她还是心疼,不敢相信宁柔的左耳聋了。 明明五年前离开海市的时候,宁柔的耳朵,还那么健康。 每一次,只要她轻轻唤一声柔柔,宁柔马上会笑着回头看她。 夏夜的晚风,灼热中带着淡淡的悲凉。 宁柔不想向洛真诉苦,也不想洛真为自己受过的苦伤心难过。 对于耳伤的事,她早已平静的接受。 左耳,几年前就听不见声音了。 其实,也没什么影响的。 没影响,怎么可能没影响呢? 洛真抿了抿唇,知道宁柔此刻的轻描淡写,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一片干涩。 我在家里发现了止痛药,右耳,总是疼吗? 止痛药 宁柔听见这三个字,顿时仰起了头,灰亮的瞳孔里涌出些惊色。 她想避开这个问题,可洛真的眼睛,也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就知道,她撒不了慌。 只有噪音大的时候,才会疼的。 茶餐厅一到饭点,人流量就大,至于酒吧,音乐声就更加嘈杂。 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只怕耳朵天天都要发疼。 洛真听得心里难受。 无形中,右手就将那软腰揽紧了些许。 明天,我们就去看医生。 以后耳朵不会再痛了。 说不定,左耳也可以治好。 话音刚落,她的指尖,就温柔的捏了捏掌下左耳的耳垂。 我想你健健康康的。 像五年前那样。 如果不行,也没有关系。 至少,右耳肯定能治好。 坚定又满是宠爱的语气,轻易就给了宁柔信心与勇气。 她眨了眨眼,心绪放松了些,唇角边,隐约有浅淡的笑意弥漫。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这笑容,已足够让洛真心动。 昏暗的后座、燥热的夜风 两个女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头,就这样静静地对视。 不知道由谁主动。 总之,那四片唇瓣,就这么贴上了。 重逢之后的第一个吻、真正的吻,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宁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住了洛真的脖子。 她承受了太强烈的侵略,思绪还沉沦在那个湿绵的深吻里,后腰就猛地向后坠去,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按倒在座椅上。 她想起了一些让人脸红发热的滋味。 本以为事情要朝着回忆中的场景发展,谁知一吻结束,压在她身上的女人,却什么都没有做,连她的睡裙,都没碰一下。 很晚了。 我送你上楼。 宁柔撑着手臂坐起,身体仍在颤抖不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