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耳旁风了吗?” “冤枉啊!”吴长安立刻堆起满脸委屈,“今日是殿下寿诞,是王妃命……” “闭嘴!”周偈喝道,“你听她的听我的?” “听殿下的!”吴长安的忠心表现得很坚决,邀功般忙说道,“今日的重阳宫宴我就早早派人送了信,说殿下抱恙去不了了。” “还算你有脑子。”周偈瞪着吴长安,又问,“王妃今晚是不是还在府内设宴了?” “是。”吴长安忙跪了下来,硬着头皮道,“殿下恕罪,王妃的话我不能不听啊。” “那你现在去传本王的命令,把宴席撤了。” “可是……”吴长安有些为难,“贺寿的宾客都来了啊。” “轰走!”周偈的语气容不得一丝转圜,“快去!” “是!”吴长安无法,擦着额头的冷汗,站起来快步去了前堂。 周偈跟吴长安发完一顿火立刻觉得气短,腿一软险些站不住。暮色见状,抱起周偈就进了寝室。待安顿周偈躺好,又命侍人去叫了季彦。 周偈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就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季彦诊了半天也没诊明白,眼看周偈唇干手冷浑身无汗,正是高热的前兆,可脉象却不符,季彦不解的问:“暮色常随,殿下今日出门可有何异状?” 暮色没有应答,一旁的侍人悠悠开了口:“回季医官,暮色常随不在这里。” “他去哪了?”周偈先不高兴了,“我在生病他竟然不守着我?” “回殿下。”侍人听出周偈语气不善,忙跪下来答,“暮色常随被王妃唤走了。” “什么?!”周偈猛地坐起来,引得一阵头晕,“唤他做什么?” “小人不知。” “吴长安呢?” “吴长吏也被王妃唤走了。” 周偈坐不住了,一掀被子下了床,季彦忙扶住他,急声劝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快躺下。” “还躺什么?!”周偈推开季彦,踉跄着出门,“有人都要翻天了。” “殿下!”季彦无法,抓过周偈的外衣追着出了门。 堂前廊下,王妃沈氏面若寒霜瞪着跪在庭中的暮色。吴长安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一脸为难。左右侍人婢子站了一排,却在王妃威压下谁也不敢动,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恐主人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今日本王妃命你同吴长吏迎客谢礼,你却擅离职守不告而别。”沈氏的语气比面上的神色还冷,“还怂恿殿下离府,却连个护卫都不带,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一场武技比试就天下第一了?” “暮色不敢。”暮色恭谨开口,“今日之事是暮色思虑不周,行事欠妥,未能护殿下周全。” “你可知罪?” “暮色知罪。”暮色向着沈氏伏身而拜,“请王妃责罚。” “当然要责罚。”沈氏的心内充斥着恨意,紧紧攥着绢帕,冷言说道,“不然你都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暮色未答,只将身子伏得更低,沈氏高声喝道,“来人,赏鞭刑三十!” “哎呦!”暮色还未怎样,吴长安先吓了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扑到沈氏眼前,急道,“王妃息怒,这可使不得!” 沈氏嫌弃的退后半步,怒道:“有何使不得?!” “请王妃恕罪!”吴长安向着沈氏拜了拜,辩解道,“今日之事不能怪暮色常随,是殿下他非要出门的。殿下那脾气满府人都知道,谁敢违逆啊!王妃真的是冤枉暮色常随了。” “冤枉?殿下好好出去,病着回来,都是因他护卫不当,这难道是冤枉?”沈氏狠狠瞪向暮色,喝问,“暮色,本王妃可是冤枉你?!” “王妃没有冤枉暮色,是暮色的错,暮色愿受罚。”暮色说着将自己的衣服退到腰间,伏身跪好,“请王妃责罚。” “你可听到?”沈氏问向吴长安,未等吴长安答话,又立刻吩咐掌刑的侍人,“打!” “不能不能!”吴长安大叫着,“不能打!” “你有完没完?”沈氏彻底被吴长安惹怒,“你再阻拦,连你一起打。” “王妃可随意责罚小人,但是暮色常随打不得!” “同是王府下人,他为何打不得?” “暮色常随是皇子一等常随,食朝廷俸禄,有阶位在身,只有殿下可以责罚。” “殿下染疾在身无暇处理府内之事,本王妃代掌刑罚!”沈氏义正言辞,“给我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