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拍打按摩一会儿,就沈沈地扑在了床上。 Anton向另一边看去。 Jimmy像个孩子那样睡在那里,没有动静。 那床果然非常大,他们伸开胳膊似乎也不会碰到对方。 Anton没有试著去伸手。他们都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Anton合上了眼,一时却睡不著,脑子飞快地转著,想著昨天发生的一切,也想著明天可能会遇到的一切。 周围,寒风被远远地挡在了厚厚的墙壁外。 钢筋混凝土、防弹钢板、武器、甚至还有狗,从没这样让他们感到安心过。 另一边,Jimmy躺在那里。疲惫和陆续失血过多造成的严重贫血,让他一次次感觉自己像漂浮在云端旋转,想要集中精力好好想想明天的局面,却又像被铅块坠住了脑袋,昏昏沈沈集中不起精力;想要睡去,意识却又像一团迷乱的线头,就在他眼前不远的空中纠缠。 终於,Jimmy似乎睡著了,眼前却都是监狱的景象── ……诺斯,对诺斯,就是那里…… 他沿著诺斯那条长长的廊道走下去,拐弯、楼梯、钢筋、铁板、阴郁凄惨地顶灯……廊道两侧不时传来可怕的呼喝声,震动著他的耳鼓,每个栏杆後面都有手臂在挥动,空气里充满男人的汗水精液味。 “新来的?啊?!”一个黑髭须毛刺头的大个子在栏杆背後朝他阴森地挥著手。Jimmy扭头向那人看了一眼,重又向前走去。 梦里,他很清醒,是那时的他,却又好像是现在的他…… 可是Jack呢? Jack应该在前面。但是,他看不见Jack那熟悉的後背,他本能地向一边歪了下头,一只警棍突然落在了他背上,“站好队!” 对,梦里,他知道他们是要去找那个姓Banks人的,但是那间囚室在哪里?在哪儿呢?! Jimmy向前走去,但是队伍突然分开了,他前面的後背向左转去,不等他跟著左转,一只警棍突然探到他腿上,“这边……”几个警察围著他,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背後,看见有囚犯被带走,突然掀起了刺耳的口哨和呼喝…… 床上,Jimmy不安地挣扎起来。 “Jimmy!Jimmy!”Jack在喊他。 头很疼,浑身酸痛无力……对,他知道Jack和Hill在跟那老头说话,Al去望风了,而他在沙发厂背後的运货通道里,跟那几个家夥打了一架,头上血流了下来,最後他肌肉酸然,筋疲力尽…… “Jack……”Jimmy睁开眼,Anton正在眼前喊著他。 ********************** “从监狱出来,我们就去了澳大利亚。”Jimmy说。疲惫让他在房间里找了找,点著了一支烟。 那个大训练场,他记得很清楚,在沙漠深处,他们穿过山脉、沙漠,换了飞机,轮船,汽车,最後,照著监狱里那个老人的描述,终於找到了那里。 那地方不是没有人去。 偶尔会有客户找到那里,却都是去买枪械的,带著自己的枪手。 Jack的身份也一样,是个军火商,去挑选传说中特别的枪械,带著自己的枪手。 他们於是有大半个月天天呆在那场子里。 Jimmy跟Jack住在场子里的公寓里。 Hill住十公里外另一栋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再被允许进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