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士还没走出医院就通知了他的师兄,又让谭辛的朋友通知了他的师父。 虽然他不服气师兄,但是不得不承认师兄的道行在他之上。谭辛的病他没办法,也知道这小子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很有名望,有个好歹的自己负不起责任,因此不敢耽搁,赶紧把人都叫了来。 谭辛的师父昨天还正在风景区旅游呢,听说徒弟瞒着他偷偷去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屋找厉鬼,又惊又吓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立刻让人买了机票直奔这里。 吴道士听师弟说谭辛受伤,也解开了心中的疑问,他还纳闷苏格儿为什么向春易打听谭辛。他急忙赶了过来,拿眼睛一看谭辛的伤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但是以为他们是碰上惹不起的鬼干的。于是就质问起了师弟是怎么回事。 杨道士不敢隐瞒,也不想隐瞒,把在森林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他听,最后又不忘把他在森林里分析给谭辛的话说了出来,指明所有的事情都是苏格儿计划好的,是她来陷害他们。 吴道士看着他这个咬牙切齿,眼神里充满了愤慨的的师弟,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们的师父去世前曾经严令禁止他们进入森林,他也是一直恪守师父的话,就算上次去村庄已经发现了森林的变化也没有踏入过,可是这个师弟的行为,他管不了。 他听了他们在森林中的经历也是大为吃惊,不曾想到那森林里还有更厉害的人。对于杨道士把事情都归咎于苏格儿,他并非往前不认同,毕竟玉灵和宜言都太不一般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蕲寒打了电话,然后又通过蕲寒知道了苏格儿没事的消息。 本来听说那鬼不是怀有歹意才抓了谭辛,所以他们认为可以靠自己救治他,不料他的伤竟然越来越重,腿肿的越来越粗,所以就给苏格儿打了电话。 无论如何,先治好伤要紧。况且他知道他们都不是坏人,因为他自己就被救过。 宜言往下身,把他的腿上打量了一番,然后伸出手在腿上按了一下,按进去一个凹陷。谭辛还是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喘息。 吴道士他们看见他的动作,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谭辛这伤处之前哪怕轻轻地碰一下也让他疼的满头大汗,晕厥过去,怎么这会儿按进去也完全没有反应了?是痛感消失了吗? 谭辛的师父好奇,用手摸了一下,才刚碰到就听见要死不活的谭辛忽然发出了杀猪叫,眼睛和嘴巴大张着,整张脸非常狰狞。 苏格儿和蔓草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谭辛的师父也傻了,他是看见宜言碰了没事儿才去摸的,没想到又让徒弟受罪。 顾不上奇怪,赶紧自责似的说:“怪我怪我怪我……” 谭辛叫了好几秒种才安静下来,汗津津的大口喘气。 吴道士看向宜言,心里也是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一样的手,怎么他碰就没事儿旁人碰就不行呢? “大夫的手法你们会吗?”宜言还看着谭辛的腿说,语气里毫不掩饰嘲讽。 他脾气这么冷酷古怪,那些看起来比他年岁还大的老头子也不敢插嘴反驳。他们看觉得宜言确实能治谭辛的伤,心中宽慰,但是他们也不敢再去问了。 宜言又抓起谭辛的手给他号了号脉,又朝后面伸手,其他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有苏格儿知道他是要药箱,赶紧从蔓草手里拿过来递给他。 宜言打开药箱,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药香味儿,只见药箱里放着很多放药的小瓶子,还有用纸包裹的大颗丸药。除了药还有各种金属器械,他从中拿出一个铁质盒子,那是放银针的,从中取出一根很粗的银针,然后把药箱又递给了后面的苏格儿。 他拿银针去刺谭辛发黑的脚踝,只见指尖儿刺破皮肤,一颗的水珠慢慢地渗了出来,顺着脚滑落下去。 但是这水珠却是白色的,无色无味儿,这不禁又让人好奇了。本以为里面装着的都是黑如墨汁的液体呢! 接着又在不同的地方扎了几针,但都是扎在脚踝上。 宜言没有解释围观的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肿胀是因为水,他这是要把里面的水放出来。 可是水珠一滴一滴的从伤处流出来,太缓慢了,看得人着急,想开个大口子把水放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