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辛脑子一转,眼睛看向了那个白衣男人,忽然记起他之前说让他们问他问题,把事情往他身上扯。不知道他什么用意,也不清楚是什么道理,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了,不如趁此机会试一试。 他板着的脸稍微和缓了些,声音放缓了:“那怎么行,让姑娘为自己受伤还不如死了的好。万一要是留下疤痕,那我的罪过更是大了。不过要是你们坚持想证明给我们看药效有多少的话……”他指了一下垂着眼睛的白衣男人,“他不是个男人嘛,可以在他身上试。兄弟,没有意见吧!” 他故意对白衣服的男人说话,像不知就里的似的,还歪着头等待对方回覆。 红衣女人和阿童眼神陡然清冷,都把目光投到白色衣服的男人身上。他坐在地上抱着琴睫毛都不动,像是一尊石像一样。 杨道士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了,他心里暗说谭辛胆子太大,怎么现在就说起这个人,万一被她们发现端倪可就糟糕了。他屏住呼吸,悄悄地注意那两个女人的神情变化,手里握住桃木剑,随时准备出手。 静默了几秒,红衣服的女人对着谭辛浅笑了一下,说:“他是琴师,受伤就无法弹琴了。既然先生不想用药,我们自然不能勉强,不过还是用布包扎一下吧,否则行动不便!” 谭辛听她松口,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杨道士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白衣人的话还真不错,果然扯到他这女人就妥协了。可是他们又感到更加的困惑,这个红衣女人和这个白衣抚琴的男人看起来渊源不浅,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要紧。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纱布,点点头:“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完把纸巾拿下来,露出赤裸丑陋的伤口。阿童把瓷瓶盖子盖上,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了那卷白布,轻手轻脚,十分熟练的给受伤的手指缠上布条,又拿一根白色细线缠绕好打上结,还是蝴蝶结。 受伤的手指头被线勒住,缓解了些许的疼痛,还是感觉一鼓一鼓的,好像血在上涌。谭辛看着自己多灾多难的手指头,心想: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得去打一针破伤风针了。 红衣女人已经走了进来,她看了下谭辛的手指,又对阿童说:“菜肴都已经冷了,夜深露重,万万吃不得凉的。再去换一份来,记得把酒也温一壶。” 谭辛和杨道士心里又是一惊,换菜!是要做什么?换成什么? “嗯,我这就去。”阿童答应的很痛快,把两碟菜放在托盘上,连着药和剩余的布条一起端走了。 红衣女人对那些痴迷的目光视若无睹,她站在谭辛身边,忽然盘腿坐在了谭辛旁边的软塌上,挨着他不过几公分。明明很暧昧的距离,可是她又挺腰直背,十分的端庄,伸出手重新摆放装水果和糕点的盘子,没有任何诱惑的动作。 可是这种无意的诱惑最要命,她身上的香气似有若无地传入谭辛的鼻子,让他忍不住看过去。 只见她白皙的脖颈和脸蛋在红色的光芒下非常细腻,浓密睫毛翘起,红艳的嘴唇不薄不厚。小巧的耳垂上戴着一个红色的耳坠,同样鲜艳如血,折射出烛光的光芒,黑亮的头发整齐的梳起,一只红色发钗很合适的固定住,垂在身后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垂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