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寒还从店里拿了一包烟,这个时候必须来一根儿定定神儿。拆开封递给宜言,宜言没这种嗜好,直接拒绝了。 他独自点上一根,吐出一口烟气来说:“那个巫师是不是很厉害?刚才我们碰上的那些鬼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宜言盯着他看,看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也没什么,正常人看到这些不好奇才稀奇。 苏格儿抱着瓶子一口气喝完了整瓶水,酸软无力的手脚还是有点儿抖,感觉骨头都空了似的。 她喘了口气,埋怨宜言:“我不是早跟你发信息了吗,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里面多可怕,我们差点儿被杀死。那些鬼……好多好多,铺天盖地,都好像是加强版的,蔓草是怎么都杀不死。而且我们还被水给困住了,里面有很恶心的东西。特别冷,简直能冻死人。” 她噼里啪啦一通抱怨,连说带比划,表情丰富,神形兼备。 宜言眼带笑意看着她:“困住你们的那水是不是还很臭?” “对呀!”苏格儿点头,“你也看到了吧!好像把水都给立起来了。那个巫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哈!”宜言笑起来,弄得苏格儿和蕲寒莫名其妙。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巫师可玩儿不了这个,是别的东西弄的。水是下水道里的水。” 苏格儿双眼圆睁,下一秒两腮就鼓了起来,捂着脖子发出呕吐声。怪不得那么臭,原来是下水道里的水!下水道可是世界上最恶心最脏的地方,大虫子肯定就是蛆了,蔓草踩爆的浆还溅到自己身上了呢。那水也滋到了他们,这回脱层皮都洗不干净了。 蕲寒喉咙里也犯恶心,但不会像苏格儿表现的那么激烈。 宜言又接着说:“那些鬼是被巫师施了巫术,自己也不知道在干嘛!我们刚才在忙着找人呢,反正你们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就当玩玩儿了。” 玩玩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儿啊!这些人自己有本事就把什么事情看得很简单,全不顾及人家的处境。 “你怎么知道我们出不了事儿啊?”她用力搓着被水溅到过的胳膊。 宜言轻描淡写地说:“你们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没缺胳膊也没少腿!” “蔓草都伤成那样了。” “属性相克。” 什么属性相克,那么多变异的鬼,让他打也得累个半死! 这时候,站在树下的风清突然拔剑出鞘,脚不离地向着一个方向冲去,如张开翅膀飞翔的鸟一样,一下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苏格儿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杀机,恨意满满,似乎仇人就在眼前。 很快,听见不远处一个冷酷阴森的声音呵斥道:“你想做什么?这里也由得你放肆?” 苏格儿陌生人的声音,苏格儿从来没有听过。那边话音刚落,突然又听见一阵小孩子的笑声,声音由远及近如银铃一般悦耳,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太诡异了,像是风云际会一般。 苏格儿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站到宜言身边去,两手抓紧他的胳膊。蕲寒也感觉后脊梁发凉,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习惯性地把手按在腰上。这怪事儿是一桩连着一桩,这次不定又是什么呢! 宜言还闲散地坐在椅子上,跟没事儿人似的。 见他这样他们俩也觉得不会有事,心又放下了。谁知这时候宜言说道:“难缠的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