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两次,一次是孟伯看到他请他进去,一次是孟伯开门告诉他,她知道他来了。 然后,再不曾开过。 她不愿见他,所以老天爷来帮他了。 这个冬天和往年不同,一直到腊月都没下过一场雪,今天突然爆发了。大雪纷飞,不一会儿便没了膝盖。天气罕见的阴寒,腿脚已经冻得麻木。宫澧像个冰雕一样一动不动的杵在那。 照现在这个温度,他最多还能坚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她若还没有下来,他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冷风刮面,宫澧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她真的这么恨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原谅他吗? “吱~”身前的门被推了开,门前积高的雪轰然塌倒,宫澧艰难的撩起眼皮,便看到君兮从里面跑了出来。 “你是不是傻,天这么冷还站在这,你是不是以为你冻死了我就会原谅你了。”君兮扑到宫澧的怀里,怀中人被冻得散着寒气的身体让君兮一阵心疼。 君兮将大裘披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 “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能再失去你了。”宫澧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傻不傻啊你。”君兮从他怀里起来,嗔怪的锤了他一拳。 “冷。”宫澧道了句,一把又将她拉到怀中,“帮我暖暖。” “天寒地冻的,一会儿咱们俩都冻死了。”君兮靠在宫澧怀中,撇撇嘴,“进去暖暖吧。” “不要,那是沈拓家,不是我们的家。”宫澧拒绝,“走,回咱们家去。” “小心眼~” 望江楼二楼窗前,沈拓站在窗前,看着雪地上那两排脚印,久久未动。 “人影都没了,别看了。”独孤夜强行把窗子关上,将沈拓拖回炉火旁,“没那么圣贤就别装大尾巴狼,把人撵跑了又在这单相思,我这个当爹的看着怪难受。” “习惯了。”沈拓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爱不一定要拥有,有时候放弃才是最好的成全。 == 夜。 望江楼天字一号间,沈拓睡的正沉。 房门突然咧开一道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黑暗中,人影摸到床边看了看床上隆起被子,久久凝神,随即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她转身瞬间,烛台突然亮起,房间霎时间明亮起来。 “刚来怎么就要走?”沈拓坐在桌前,将烛台摆到桌子中央。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被发现了行踪的李令月有些尴尬的看着沈拓,解释道。 “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亮了灯才好看。”沈拓笑眯眯的看着李令月,“酒煮好了,要不要喝点?” “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李令月坐到沈拓对面,笑了笑,“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次来是只是想跟你道个别。” “你的事儿我听说了。”沈拓为她倒了一杯酒,“你打算去哪儿?” “天下这么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 “你要是不嫌弃,留我这儿吧,月例不多,白银一百两。”沈拓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李令月一愣,“你……认真的吗?” “嫌少?那算了。” “不不不,不少不少。”李令月连忙道,看着沈拓的一张俏脸笑靥如花。 “欢迎你的到来。”沈拓笑着举起酒杯,在她面前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 夜。 城西,药庐。 一个落寞人影坐在房顶上。 “啪!”喝空的酒坛被从房顶上丢下去,撞到石块碎成八瓣。 “庸医,拿命来!”一声厉喝响起,一道人影飞掠而来。 白殷坐在房顶上,感受到飒飒冷风逼近,缓缓闭上了眼。 赫连铮见白殷未动,眉头一皱,手中长剑一偏,从她颈侧刺过。 “喝酒了?”赫连铮落到白殷身旁,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酒味儿,眉头微拧。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替公子硕报仇?”白殷等了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