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本王再遇不到佳人若卿。”宴过一半,赫连峥拎着个酒杯晃悠悠的走到君兮身边来,一屁股把坐在君兮身边的林峰挤走,说着举了举杯,“看在我们有缘无分的份上,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我一无强权,二无大势,你为何选我联姻?” 无利不起早,狡猾若赫连峥,尤其不会做无用功。 君兮一脸戒备的看着赫连峥,直接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赫连峥闻言哈哈一笑,语调轻浮。 君兮面无波澜,径直转头看向他处。 “如果三王子打算一直这么说话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开个玩笑而已,莫当真。”赫连峥笑着摇摇头,“你不是最擅长以结果推动机的嘛,你从这件事的结果倒着往回推一推不就明白我为何这么做了?”赫连峥嫣然一笑,手中酒杯“铿”的一声碰在君兮放在身前的杯上,捏着杯子笑递到嘴角,浅啄一口。 “嗯~好酒。”美酒入喉,赫连峥赞了一声。 “唉,本王心软,最是看不得鸳鸯散,更不忍心拒绝别人。”赫连峥轻叹了口气,说着款款移步去了他处,拎着凝脂杯摇摇晃晃的找别人喝酒去了。 留君兮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沉思。君兮眉头微蹙,在想赫连峥刚刚说的话。 倒推结果嘛,结果就是赫连峥白忙了一场,最后是她和宫澧的婚期提上了日程。 不忍拒绝嘛,方才赫连峥一共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提议与她结姻,另一件就是逼她和宫澧成亲。如此看来他口中那个不忍拒绝的人就是宫澧了,不忍拒绝的事就是今日之事了。 赫连峥是在告诉她,他今日所做的这一切是宫澧请他帮忙演的双簧?目的是想要在他的逼迫之下逼她嫁宫澧? 合着赫连峥逼婚不成过来挑拨离间来了。 君兮撇撇嘴,转而端详着身前冒着香气的美味,提起了筷子。 之后的宴席上发生了什么君兮记不清了,她只顾着低头填着五脏庙,其他的全都自动屏蔽掉了。 宫宴结束后是一场戏曲表演,一行人闹闹哄哄一直到申时方散。 营区翌日凌晨有军演,因而虽已是深夜,君兮却是一定要回到营区去的。 洛阳城离营区有几十里路,一路小径回转,多偏僻之地。于是乎新鲜的准夫君宫澧揽下了送君兮回营这项光荣的任务。 夜深无人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辘辘向前,吱扭扭的车轮与路面的碾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赶车人却像睡着了似的,半天也不闻一声鞭响,车速慢得像蜗牛爬。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