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一行损失惨重,众将心里都憋了一股闷气,回营以后更是没日没夜的训练。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士兵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心情好动作也自然麻利。 众人你买酒,我买肉,我拾柴,他架火,分工明确,有条不紊。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不出四个时辰,一排排的牛羊就已经架上了火架。 众人也三五成堆围坐在一起,人多地广,都是豪放的汉子,也不拘谨,席地而坐,借着篝火之光一边喝酒一边划拳,热热闹闹玩的不亦乐乎。 一旁架着的肉在炭火上烤的嗤嗤冒着油,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 黑白无常等人和君兮围坐在一起,向她汇禀着近两个月来将军们的训练情况。 他们与君兮几乎同时接到的阅兵圣旨,君兮耐心的听着,时不时微微颌首。对于阅兵礼君兮其实并不担心,从七月初八入营到现在,长达百天的训练,她对自己有信心,对他们亦有信心。 鬼静静坐在火架前翻动着烤肉,随手递给君兮一只高嘴儿玉壶,“国公大人来信说您的伤才刚好,不宜饮酒,这是梨园梅汁,您凑和着喝。” 他怎么知道她回来会第一时间摆庆功酒?君兮眉头一挑,接过玉壶,微微一笑。 明黄篝火跳跃着往上燎,火苗蹿的老高,夜色渐浓,夜风凉凉,欢声笑语随风散入四面八方。 == 望江楼天字一号间里,大如车盖的方桌摆满了金樽美酒,佳肴琼浆。 方桌两侧,沈拓和宫澧相对而坐。 “国公大人仗义相助,拓心感之,但是国公大人也知道阁里最近出了点麻烦,所以未能及时谢过,实在惭愧。既然今日国公大人登门来了,断不能再怠慢了,特以佳肴慰之。”沈拓伸臂往身前一让,嘴角含笑,看着对面的宫澧。 “沈公子言重了。”宫澧轻笑,什么来不及,他根本就没打算谢他。他知道他之所以会救他是因为她,情全记在她身上了,他哪里落得下一点。 “国公大人今日不是来讨人情的?”沈拓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您是来?” “沈洵。”宫澧开口,缓缓吐出两个字,双目淡然的与沈拓对视。 “沈洵?您来我这讨沈洵?”沈拓像听错了似的重复道,随即轻笑一声,“找沈洵您是走错门了吧,这是望江楼,不是沈府。”沈拓说道,然其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没走错,我找的就是你。”宫澧认真的看着沈拓,缓缓开口,“我来是想问你,你对他可还有父子情分?” “父子?情分?”沈拓闻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父亲。” 从他母亲亡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父亲也就没了。 宫澧闻言微微颌首。 “有阁主这句话,就够了。”半晌,宫澧开口道。 沈拓不插手,或者说岚影阁不插手,很多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怎么,国公大人这是准备要夺权了?”沈拓见宫澧一脸轻松模样,不禁笑侃。 “我一介残身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