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越发的超出掌控,她也已经承担了太多她本不该背负的东西,够了。若真的与他们想的那件事,便交给他来处理吧。 “不。”君兮一口否决。 虽不知那名老者是敌是友,但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做过什么害他们的事。她知道宫澧不想再让她管宫家的事,他想把她从宫家的泥沼里抽出来,然而泥沼就是泥沼,便是真的将她抽出来也必然已经沾了一身泥污。更何况她早已进了局里,有人不愿让她脱身,她又如何脱的了身。 “不要再把我推开去,我们早就被捆在了一起,在我们还小的时候。谁也别妄想把另一个分出去,若想解开这道捆在身上的绳子,我们能做的只有把那个设局的人拖出来,露出她的真面目。”君兮回道。 “对不起……”沉寂半晌,宫澧突然开口,“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甚至牵连到了沈拓身上。” “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飞鸟回笼与那件事是否有关也还是个未知数,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吧。至于其他的,我想那名彩立子应该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君兮看着笼中跳跃的黄鹂鸟。 宫澧沉默不答,抬手拎起桌上那只空鸟笼,凝视着笼底。 “你也觉得笼底被做了手脚?”君兮见状开口道。 “不破不立。”宫澧看着笼底,目光一凛,腕间白光一闪,鸟笼底瞬间便被整个削了下来。 “刀给我。”宫澧向君兮伸出手来。 君兮从腰间抽出一支短刀递给他。 “明日卯时三刻,我在洛水桥上等你,你且去睡吧。”宫澧接过刀,和声道,手上却已经拿过被削掉的鸟笼底摆弄了起来。 在宫澧说出密室二字的时候,飞鸟回笼的秘密已经解开了,只不过道具是个问题罢了。君兮看宫澧认真做鸟笼的样子,乖乖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君兮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静谧的清晨,房里已经没了那个人的气息。君兮起身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鸟笼,另一只鸟笼里的黄鹂鸟也感受到了,迈着滑稽的步伐在笼里转悠着。 君兮来到桌前收起短刀,抬手拎起空鸟笼,那个被宫澧切掉的笼底已经又装了上去,从外面看竟然看不出曾被割下来过。国公大人木工的手艺着实不错。 因为担心沈拓的安危,所以君兮简单用过早膳后便将黄鹂鸟抓进被宫澧改装过得鸟笼里,套上黑布袋拎出了宫去。 君兮到洛水桥的时候,宫澧已经在了,手里也拎着一只鸟笼,里面亦有一只黄鹂鸟。 像是怕彩立子认不出他似的,宫澧一如那晚参加集市时的打扮。 “去哪里找他?”宫澧见君兮到了,开口问道。 “啊?”君兮闻言一愣。 “我来了有一阵子了,没看到他的身影。”宫澧四顾茫然。 君兮闻言眉头微皱,他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去那边看看吧。”君兮抬手指了指洛水桥桥头,尤记得昨日见到他的地方与三日前他变戏法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今日他或许还会在那里。 君兮和宫澧来到桥头的时候,长方桌和遮布已经铺好了,甚至收铜板的铜盘都已经摆上了,然而却并没有看到老者的身影。 “人呢?”君兮四外瞧了瞧。 宫澧则移步走到方桌后,将手中鸟笼放到了它本该被放的地方。 “铛铛铛~”就在君兮四外找寻老者的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拎着个铜锣边敲边跑了过来。 铜锣声一起,几乎刹那,宫澧一个矮身钻进了长方桌之下的帘布里。 “变戏法喽,变戏法喽。飞鸟回笼大开眼界快来看呐!”孩子一边跑一边喊,跑到君兮跟前站定。 “飞鸟回笼?就是那个把鸟放了还能变回来的飞鸟回笼?”人们被孩子的锣声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赶鸭子上架,君兮心中暗骂一声老奸巨猾,然而围观之人已经聚集了很多,君兮又不好发作,只得挤了个笑出来。 见人够多了,孩子拎着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