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盆花已经送来有两日了。而你又说使者大人素来爱笑,还是笑声爽朗的那种,既然事发当天他的笑声能触动小弩射出毒针,那为什么之前没有?”君兮质问道。 她之前曾听李令月在她跟前吐槽过七国使臣,李令月对胡尔克勒的评价是“虽是王子,却是粗人,笑声如雷,粗俗不堪。”李令月只随口一说,君兮当时也只是随便一听,没想到却起了大用。 “这……”祁尔戈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副使大人不知道吗?那本官来告诉你,因为之前小弩并没有被装进花盆里,所以无论有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事。小弩是在事发之前新装进去的。”君兮自问自答。 听到这里,李治铁青的面色才有了一丝丝的缓和。 君兮却还没说完,“至于是什么人能在重重护卫之下,在花盆里放进小弩和毒针,我想大家心里都应该清楚了吧。” “你是说,这毒针是……胡尔克勒自己放的?”毕竟也是接触案子的人,刑部侍郎刘湛元当即反应过来。 “不可能!”祁尔戈闻言眼睛一瞪。 “有什么不可能的?” “王子殿下不可能会自杀,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做的手脚。” “本官可没有说过胡尔克勒是要自杀的。”君兮闻言冷哼,称呼也从使者变成了直呼其名。 “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国公大人之所以会来行宫,会进这间屋子,是受胡尔克勒之邀的。而国公大人是背对装有机关的花盆而坐的。事发之时,也是胡尔克勒的笑声触动了小弩。胡尔克勒要杀的是国公大人。”君兮冷声道。 “只不过他低估了国公大人,也高估了他自己,所以最终死在毒针之下的人不是国公大人,而是他自己。” “什么~” 君兮一语落下,人群顿时哗然。 “不可能的……” “那你怎么解释花盆里适时出现的小弩?怎么解释宫澧坐在东向的位置?怎么解释胡尔克勒的那一声大笑?”君兮说的飞快,一连三问问下来,祁尔戈已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张了张嘴,“我……” “你解释不了,因为这就是事实。”君兮沉声道,为使臣遇害一案画上了结号。 君兮不知道祁尔戈知不知道胡尔克勒想要诈死的计划,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没有扯到高丽内政上去,也没有把胡尔克勒的真实目的抖出来,更没有提及黑袍人在这件事中所起的作用。 轰动一时的国公杀使案最终以使臣自作自受做结,引的一阵唏嘘不已。 人们在唾骂胡尔克勒心术不正害人终害己的同时,对那个连破大案的女子更加崇敬。 案子破了的翌日,坊间便出了话本子,讲的便是巾帼女将如何半日破获毫无线索的国公杀使案的。 话本子是听人叙述而作,只记下了破案当时的场景和女子所说的话,然而众人终究想不通,那个沉静睿智的女子是如何猜到毒针是藏于花盆之中的。 不止百姓们不知,作为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宫澧也不知道。 望江楼天字三号间里,君兮,宫澧,赫连峥和李令月围坐一桌。 “你怎么知道毒针是藏在花盆里的?”宫澧问。 “国公大人不记得在我进房之前做了什么吗?”君兮不答反问。 “开棺验尸,拔针而出……原来如此。”宫澧笑道。 李令月看看君兮,看看宫澧,小脸一堆,“什么嘛,这还有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在,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打哑谜啊。”李令月苦着脸,连她最爱吃的红烧蹄髈摆在眼前都没乐起来。 君兮见李令月使小性子的样子,不禁莞尔。 “我们都知道,国公大人没有当众杀人的理由,所以我一直都不认为国公大人是杀人凶手,国公大人也说毒针不是他的。但是当时房间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子又没有被破坏,所以毒针的来源便成了破案的关键。” “针和箭一样,运动方向都是呈直线形的所以今天我要求一定要开棺。开棺之后,我用强力磁石将胡尔克勒脑中的毒针以它射进去的角度方向倒吸了出来,在吸出的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