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问询。 “慕十四。”宫澧拱了拱手。 沈拓听到慕十四三字似恍然大悟一般。 慕十四,暗魂卫之首,他是宫澧的人。 “宫澧的人什么时候都和西域王子走在一起了?”沈拓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看看赫连峥,看看宫澧,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笑意,“有趣。” “沈公子会和公主走在一起,在下也是没想到。”宫澧不冷不热的接了句。 “你们认识?”赫连峥见二人刚一见面便针锋相对,微微挑眉。 “不认识。”二人异口同声的答。 不认识,只是天生不对付而已,不论各自是什么身份。 “请坐。”沈拓伸臂礼貌的请赫连峥和宫澧坐下。 “方才二位一直看着这边,有事吗?” “沈公子怎么会和公主在一起?”刚一坐下,宫澧便出声问道。 “你不知道……” 李令月闻言立马接道,就在她话匣子刚要打开时,沈拓出声打断,“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沈拓故弄玄虚道。 “天色尚早,时间还长,慢讲无妨。”宫澧也不急。 “你为何对她的事如此感兴趣?”沈拓嘴角含笑,意味不明。 “十四对任何未知的事都很感兴趣。” “原来如此。”沈拓轻笑,“由你说吧。”沈拓扬扬手。 李令月的话被沈拓打断,正噘着嘴气鼓鼓的坐在一边,听沈拓又让她讲了,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开始说。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李令月眨着纯洁的大眼睛,“我是为了高丽使臣遇害一事才出宫来的,和君兮一起。君兮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断案如神的君兮!” “知道。”宫澧微微颌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俩一起到了国公府,宫澧事多,只让君兮进不让我进,我就在外面等着。后来突然就没有意识了。”说到这里,李令月语调陡然一抖,“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丑的惨绝人寰的人。”李令月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用了长达一炷香的时辰来形容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令月语调高扬,说的正起劲。 宫澧扶额,看着已经上了一桌子的菜,以为又要听上一炷香的形容词,然而李令月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将音调一降,“他救了我。”李令月抬手一指沈拓,唇瓣轻抿,“然后我们就回来了。”李令月摊摊手说的云淡风轻。 “没了?”淡定如宫澧面对这么个结局也不禁错愕不已。 “没了。”李令月点点头。 描述那个山匪头子能说出那么多形容词来,到了他这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一旁的沈拓默默夹起几粒五香茴豆,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的起劲。嚼的李令月骨头有点痒。 “你也很……很厉害啦。”李令月扬了扬手,不情愿的承认道。 “吃饭。”沈拓手中筷子一转,啪的一下敲上桌上碟子。 李令月吐了吐舌,提起筷子。 “他是在哪儿救的你?”宫澧听李令月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出声问道。 “青黎山。”李令月随口答道。 宫澧闻言目光一缩。 李令月是随君兮出宫来的,如果她出了事,君兮难辞其咎。可是劫走李令月的人真的只是想借李令月来除掉君兮吗? 想要君兮命的人,最想杀的从来都是他。 胭脂楼是他的暗桩,那个人既然能从胭脂楼把李令月带走,一定是知道这一点的。那么他也一定想的到李令月被劫走他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李令月的身份特殊,又与君兮有所关联,她出了事他一定会救。 而现在国公府处在敏感时期,他动不得过多人手,为防出现意外,他一定会亲自去救。 所以,李令月不过是个诱饵而已,劫走李令月的人的目的是要引他上山。 那么,青黎山会有什么等着他?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他随君兮出了府,胭脂楼出事他并未及时得到消息,三人吃饭未带银两,他则和赫连峥被抵押在了望江楼。 君兮不过去取些银两,断用不了这么久。她自己是身无分文的,只能去国公府取。胭脂楼出了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