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不过是想卖她个人情,好趁机请她帮他查皇陵被炸一案?” “嗯。”宫澧点了点头,一口咬掉了点心的半边,好不容易修正的花边瞬间成了口中泥。 “可是刑部大牢待一夜,也是不好受的。”钟离轻叹了口气,“君姑娘最近受了伤,身子还没好利索,再在天牢住上那么一晚,啧啧……” “夏远的那点伎俩,还不够看。依着她的本事,这时候估计早已出了牢了。”宫澧斜睨了钟离一眼,他还是他那个不苟言笑的护卫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的? “君姑娘睿智机敏,她会不会真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坏了主子的事?”钟离闻言正色道。 “本公做的事,没有蛛丝马迹。”宫澧轻搓了搓手,把指尖的食渣扫落,红唇轻阖,“放心吧。” 钟离在一旁递上袖丝帕子,宫澧接过擦了擦手。目光扫过盘中还剩的几块点心,想了想,抬起修长的手指触在点心上轻轻一按,点心上留了个指印,鼓鼓的点心一边霎时被压扁,像个扁嘴的娃娃脸。 宫澧嘴角一扬,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手指移向旁边,如法炮制按向了第二个。 宫澧笑的晃眼,钟离捂脸,好无聊的主子。 “啾啾”两声嘹亮鸟鸣,檐边飞脊上,一个暗影隐于一角,对着钟离做了几个手势,一个扭头消失在天际。 “主子,侯府的人去了码头。”钟离正色回禀。 “我就知道夏远是不会让本公失望的。”宫澧看着盘中一排扁脸笑的深,“让他们动手吧。”宫澧把碟子推到一边沉声道。 “是。”钟离应声退了下去。 “可惜了,那么美的烟花要放在青天白日里。”宫澧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角淡淡道。 “主子,王来了。”钟离刚退下去便有侍卫来禀。 “她回来做什么?”宫澧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让她进来。”宫澧冷声道。 王跟在侍卫后面,脚步匆匆几步便走到了前面去。王急急来到宫澧面前,双手相搭当即半跪于地,“主子,君姑娘不见了。”王的声音急切焦灼。 “发生什么了?”宫澧眉目一凛,沉声问。 “昨日姑娘受夏侯之邀入府赴宴,宴后观曲之时太平公主遇刺受伤,姑娘被指行凶被下了刑部大牢。当时情况紧急,主子示意属下先行离开,属下便回了营去。但属下放心不下,今晨开了城门便去了刑部,刑部却说昨夜姑娘已被夏侯接出,属下便又去了侯府,可侯府里已不见了姑娘的身影。” 王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夏侯爷说昨夜他安置了姑娘便出了门去,离房时子时将尽,属下去侯府时是寅时三刻,床榻已冷,烛台燃尽,姑娘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属下已经检查过姑娘在侯府暂宿的房间,房内没有打斗痕迹。但是床辕上有飞镖射入的印迹,根据辕木嵌入口的形状可以看出镖头是锥形的传信镖,但是在房间内并没有发现镖头。” “镖头被取走了。”宫澧冷冷道。 “是,正因如此,属下担心姑娘安危,所以前来请见主子。” “本公知道了,你且先回营中去,若她回营传信来。” “是。”王恭敬应声。 “来人。”王退了出去,宫澧冷唤一声。 “主子。”一青衣人不知从何处出现,倏地半跪于地。 “把替子带进府来。我不在的时间里一应事务报由钟离处理。”宫澧冷声吩咐。 “是。”青衣人恭敬应声,退了下去。 “侯府,信镖,一个时辰你会去那?”宫澧取出张薄皮面具贴在脸上,转身出了门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