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是他们最想一探究竟的地方。今天,我用的是朱砂,若今天来的是敌人,你们看到的就是湿淋淋的血!到时候,谁给你们如果?” “记住,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君兮冷冷扫视台下,众将士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既然入了军营,就该时时警觉半刻懈怠不得。既已建了编制,就该严守岗位半点马虎不得。你们是三军将士,你们看的守的不是营帐三尺地,那是家,是国,是一方天下太平!” 君兮的声音响亮清晰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你们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管,从现在起,我说了算。” 全场静寂,鸦雀无声。 “现在对罚处可还有人有疑义?” “没有。” 一声应和,响震半边天,那是十万将士的热血自尊。 “执行军令!” 棍棒与血肉相击,沉闷的声音响起,十万将士,相互掌刑,一直打到了日头正当午。君兮像一尊雕像,静立台上,冷冷注视着台下。台下十万将士,军棍打断了百十根,却没有一个人喊叫出声,所有人都咬着牙忍着,把惨叫声吞进肚子里。 “禀将军,执刑完毕。”副将军一瘸一拐的来到君兮身前禀报,屁股上血糊了肉。 台下,整整齐齐站着十万将士,屁股模糊了血肉,却都尽可能的挺直脊背,比昨晚还挺拔。 “嗯。”君兮点了点头,目光扫视台下。 “全军整修三日,三日后开始训练。”君兮大手一挥,转身下了校场台入了中军帐。 “哎呦~”君兮前脚刚走,刚刚还英姿飒飒的校场瞬间趴了一地的人,一个个嘴里哼哼唧唧喊着疼。 “哎呦……太狠了……哎呦~” “奶奶个熊,闷棍子疼死人。” “轱辘辘……”车轮声响起。众人纷纷扭头望向声源处,见方才跟在将军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推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将军赏给你们的金疮药,日后训练带伤不便。”黑衣人冷冷撂下一句话掉头走了。 “快帮我上点,疼死老子了。”黑脸汉子趴在地上哼唧道。 “你小子看着结实,二十棍子都捱不住。丫的这小子看着就跟鸡崽子似的,二十棍子都没吭声,莫不是给打死了,先给他上,你等着。”张林一拐一拐的拿了两瓶药,先走到了黄脸少年身边儿。 张林一连给十几个上了药,最后才来到黑脸汉子身边,给他上完药把药瓶往他手里一塞。 “嘶~你给老子也上点,还真他娘的疼。” “你不是捱得住。”黑脸汉子白了他一眼挖苦道。 “哎,胡三儿呢?”张林上好了药提起裤子问了句,他刚才给一个帐里住的人都上了药,没看见胡三儿。 “胡三儿?没看见。”众人纷纷摇了摇头。 张林提裤子的手一顿,“三通鼓毕,他……他……他没来?” “嘘。”黑脸汉子连忙捂住他的嘴,看向旁边见没人注意才低声道,“小点声儿。” “他小子跑哪儿去了,不知道三通鼓毕,不到者斩。” “昨儿夜里他说上河边儿冲个凉去,然后就没见回来,后来鼓响了,咱们就来了校场了,集结的时候就没见着人。” “坏了,莫不是掉进河里淹死了。丫一旱鸭子上河边冲个屁凉。”张林低骂了声,“走,上河边找找去。” 几个人点头同意,一个个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河边走去。 “胡三儿~” “胡三儿~” 几个人一边沿着河边儿走,一边喊,老远看见一个人坐在草丛里,脸虽然对着河,但赤裸着上身,一看就是胡三儿。 “那呢。”张林最先过了去。 “丫的老子还以为你掉河里淹死了呢。”张林迈开步子骂骂咧咧的走过去,“集结鼓响,你小子咋的不去集结,不要命了。” 胡三儿背对着他,没动。 张林暴脾气蹭的蹿了起来,“你丫的……” 说着伸手推了他一下,这一推,胡三儿的身子被推的往前一移,头却未动,失了承重的身子,头整个翻掉下来,头顶朝下,只后颈一层皮连着,脸对着张林倒挂着,露出下面光秃秃的骨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