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似乎还是无法相信眼前事实,怔怔的看着娄姒言,半张着嘴,却是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你知道叫没用是吗?”娄姒言冷笑,这间屋子里不知道传出过多少寒士子弟撕心裂肺的惨叫,既然是老规矩,那些人必然会退走,无论多大的惨叫都不会有人来,只会等时辰到了来收拾残局,这一排排让人看着心寒,森然陈列的架子,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你……你是什么人?”赵平安终于认清现实,缓过神来,挣扎着问。 “要你命的人。”娄姒言说着,一刀插到他脚上,“啊。”赵平安条件反射弹坐了起来,这一弹脖子上绳索一紧,勒得他险些窒息,憋的脸通红,又重重栽了下去。 “对,就这样,千万别躺下,躺下多舒服啊。”娄姒言刀尖朝上放在他后面,赵平安刚要躺下的身子战战抵在刀尖上,生生顿住,肥硕的身躯停在半空中不住颤抖。 …… “对,就这样,千万别开口说话,不然掉下去了可别怪我啊。”娄姒言冷冷的看着赵平安。 赵平安被捆在架子上,跪在地上,身上用铁索锁住,胯下一根点燃的蜡烛,嘴里叼着宝贝命根子,嘴的正下方点着三根蜡烛,蜡烛熏得他直淌眼泪。 “我就知道大人喜欢喜欢宝贝。”娄姒言看着赵平安,“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会把门打开,你就等着你的人时间到了来救你吧。”娄姒言说完,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根绳子,使劲一扔,绳子绕梁而过,她顺着绳子爬到了房顶,“再见。”她在房顶气死人不偿命的朝赵平安挥挥手,扒开瓦爬了出去。 赵平安保持着那个姿势,心里大恨,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着了道了,恨自己平日里折磨别人的时间太长,结果导致此时此刻竟没人能来救自己,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了,只能死死捱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 逃出去的娄姒言真的来到门口,劈开了锁链,虚掩着门,“等着你的人来救你吧。” “正门不能走。”娄姒言收拾完赵平安,开启了逃跑之路,避过来往侍从,东跑西跑,跑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她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看好了的角落。 “这墙不错。”娄姒言看着一人半高的墙,赞赏道,往后退了几步,向前一窜,顺势一脚蹬在旁边的树干,借力翻了过去,跳过去后还不忘评价道,“这墙不错,很好翻。” 先前她只看好这墙好翻,可以快速离开衙门,没想到墙这头却是水波流转绿树成荫好一派自然风光,芭蕉荏苒,绿水清波,然而娄姒言却没心情欣赏美景。 “这是什么地方。”她警惕的四处观望,小心的避过来往侍从,走过凉亭,穿过长廊,七拐八拐的转到了中堂,娄姒言仔细看了看中堂摆设,紫檀桌,龙井茶,座椅上镂的是五爪吞天蛟,壁花雕的是富贵牡丹图,后背冷汗蹭蹭冒了出来,“这不会是王府吧?” 突然,她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杂碎的脚步声,“五人?”娄姒言辨别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之中她藏到了屏风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