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伏法认罪,也想知道他会在监狱里过几年。” 他拿出一张纸条,“成骏已经逃出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她手心写道:“见季诺德。” “季诺德会杀了他,他去找死?” “你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聂儿愣了,“过不久他就死了吗?” “是。” 聂儿疯疯癫癫笑,“死了好啊,免得他又祸害人,他这样的人世界怎么配活着呢!” 两个人无声的战斗,季诺德款款而坐,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疯狂,如果有人看见他攥住杯垫的指骨,就能看见那泛白的手指微微颤抖,马上,马上他就要为汪格报仇了,马上他就可以死而无憾地去见汪格了,一切就要结束。 成骏右手递来一块儿香橙奶糖,“吃吧,很甜的。” 季诺德挥手甩开他的手,又立刻恢复镇静,他不想让对方看见弱点,“汪格说中国有句古话叫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叫我来不会只是想让我看看一个在逃杀人犯活得有多滋润吧?” “说到汪格这个女孩,还真是可爱……” “闭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成骏偏不,“对了,我听说你是要向她求婚是吗?真是可惜了,她没有赶上自己的求婚宴会。” 他说着一件像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事,神情倦怠,食指和拇指揉搓桌上的一株铃兰,白色的花瓣很快被他碾碎在指尖。 季诺德注意对面高楼上艾提莱斯安排的狙击手已经就位,枪手的枪口一定已经瞄准了成骏的脑袋,只需一枪。 “我猜,你的人已经做好取走我性命的准备了。” 季诺德摇头:“你敢让我见你,就一定已经想好了脱身的办法。” “没错。” 艾提莱斯见对方已做好了战斗准备,没有足够人手的他只好当即把人员分成两队,一队应付对方的狙击手,另一队狙杀成骏,可他唯独忘了保护季诺德。 季诺德和成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忽然他停下了那些可有可无的话,问道:“她哭了吗?” 成骏一僵,没想到他忽然说这么一句,甜腻的糕点屋里蔓延着甜腻的腥味,好似她临死时,满地的血液发出的阵阵微甜,他吃的奶酪、泡芙,此刻堵在他喉咙口,化为了那个姑娘的血肉,顷刻间,他几乎忍不住呕吐。 可是他就是要让季诺德痛苦:“我的刀那么锋利,切开她喉咙的那一下真是像极了切开水果,她的血液比清甜的水果汁更胜。” 季诺德不在乎他的这些激怒他的话,只是他的眼睛悲伤:“她那么怕痛,一定哭了,对不对?” 那些冷嘲热讽的混账话他一句也没脸提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我想听实话。” 成骏:“为什么,你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季诺德手足无措:“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你她才死的!” “胡说!” “小五因为你才想逃离我身边,你抢走我珍贵的,那我就以更可怕的方法抢走你的。” 他把所有罪过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刘勿欣便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人是他杀的,那就让他承担一切,他爱的人不能受伤,其他的,随便上天惩罚吧,他也不在乎。 话声未落,枪声已起。 聂儿和修栖之坐在角落,他们的话听得清楚,忽听枪声一响,聂儿一把按住修栖之的头向下,手里拖着他往后,“这里不能久留。” 修栖之顺从地跟着她的步伐,愣愣地看她把他的手握住,她挡在他身前,“你没有子弹快,我也没有,但是我受伤不要紧,你要是死了,修栖之的身体也不能用了,他不能再死一次,他的家人也接受不了,所以你听着,我不许你死。” 他庄重的一点头。 没人看得到子弹飞来的方向,成骏侧身卧倒,随手抽出手枪,他知道不杀了季诺德他今天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没有枪的季诺德,只好左右闪躲,他要既要保住命,也要杀了成骏。 两派人正式交火,厮杀不停,耳边枪声不断,街道上人群抱头而出,有人报了警,足足三分钟,警察才缓缓而至,看样子,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两方,所以他们根本没有阻止这场战斗的意思,相反看得津津有味。 季诺德不能还手,但成骏可以,他回身亲手干掉了三四个人,动作连贯顺利,可是他的还手没有为他带来安全,反而暴露了他的所处之地,艾提莱斯说的是对的,拿着枪反而会让自己成为活靶子。 下一步,就是靠近他,没有枪,所以他要近身和他打斗,亲手了结他的命。 枪林弹火,季诺德翻滚于其中,一路上,他以桌椅作掩护,尽量不受伤,终于到了成骏身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