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 我怕了他的眼睛急忙说:“姐姐,还请客人屋中歇息。” 红玉又问我是谁,我回答说是这家的丫头,叫清儿。 听说红玉是个将军,白大人笑着敬她酒,姐姐陪侍左右亲自倒酒,我要接过酒侍候,她推开我不许我再屋里胡说,我走出院落,从窗户那里看到姐姐的影子被窗纱裁成细细密密的碎片散落在一地,姐姐弯着腰立侍他们旁侧,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不耐。 从前她甚至不许我和白大人多说一句话,可是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她就吸引了白大人所有的注意,姐姐没有把那个女子赶出家门真是奇怪。 白大人看着颇有一副恨不早与君相识的狂妄,他和红玉纵酒彻夜相谈,丝毫不顾及一旁的姐姐,酒席上谈笑风声的两人在我眼里忽然变得如鬼魅般丑恶。 一切都是不可说,他们三人的关系,姐姐的容忍,白大人的放肆,红玉的嬉笑,还有这个夜晚十分圆满的月亮。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发作。 她应该像训斥我那样把这个女子赶出家门。 这还不算,许红玉在我们家住了五六天,居然要和白大人拜把子。 红玉说:“只怨相遇甚晚,我们虽然不能早些相识,但却能拜为异性兄弟也算有缘。” 要说红玉这个女子也算的上冰雪聪明,看得出白大人对她有意,就提出拜把子断了他的心思。 白大人说:“何必拜为异性兄弟,我今日把姓改了,跟着你的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兄弟。” 红玉瞪了眼,想不通堂堂一个六品官竟然要跟着她的姓。岂止她,我也觉得纳闷。 红玉虽然和我姐姐长得一样,但论贤淑和温柔,她是万万赶不上,比我姐姐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姐姐更奇怪,她没有阻拦。 所以,从那以后,白大人就改了许姓,叫许仙。 我想说,你有本事该姓怎么不把名字一起改了! 哼,狗男人! 聂儿挠挠额头,“额,你说的是青蛇与白蛇的故事?” 露娘点点头,“对啊,我姐姐叫白树珍,我叫清儿。” 聂儿犹豫片刻问:“你是不是平翘舌音发错了?不是白素贞吗?” “我就是他们故事的见证人,你们人类知道的故事不过是神写下的谎话,掩饰他们的罪行。” “什么罪行?” “滥杀无辜,神者自私。” 聂儿还是疑惑:“神滥杀无辜?” “你还想听我说完吗?” 聂儿说:“你说,你说。” 我姐姐和我正式分道扬镳是端午佳节那天,正好是五月初五。 我们蛇族也是个大家族,别看我们修行的深山水潭各有不同,平时相聚也少,但是我们蛇族自有一套家族体系,我姐姐修行年限长,又是早早化成半人半灵的那种蛇,也算得上是蛇族中的长老。 “那你们端午节出门吗?” “为什么不出?” “你们不是怕雄黄粉和雄黄酒吗?” “拜托,我们是已经修成人的蛇,跟人没有什么两样。” 聂儿说是,却暗暗叹气,刚才还说拿老鼠讨姐姐欢心,这不是蛇的本性是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