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中,也跟着她拜访主人。 屋中那人突然对视上聂儿的眼睛,片刻后移开,聂儿被他盯得发毛,不可能,应该没有人可以看见她。 一定是巧合。 “我今日有事相求。” 老头摆摆手,“行了,加上这次,你一共求了我三次,以后再也不能来这里。” “是,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景夫人如此恭敬,聂儿见她这样还是上一次见到老夫人之时。 “算你女儿的运势?” “不错。” “哪一个?” “两个都要算。” “太贪心,不过念在这是最后一次,我就答应你。” “这是我让她们写下的字迹。” 老头接过纸张,晃着藤椅不语。 聂儿趴在一边,也去看那两个字。 一个是“杀”一个是“守”。 不用猜,“杀”是景瑜写的,“守”一定是景琼写的。 “下个月景琼成婚,我实在担心她,而景瑜哭闹着要和他父亲一起上战场,我也放心不下。” 下个月他们就要成婚,聂儿感叹,原来这里已经过了这么久。 不知道景琼以后会怎么样,嫁给这样一个人,说不好啊。 “景家杀戮太重,唯有男子阳气可挡,多年来景家荣耀无限,也是因为男丁之故,你诞下女儿,还是双生子,女子为阴,天生体弱,这两个孩子注定要为景家的杀戮付出代价。” 景夫人瘫坐在地,“她们会如何?” “我看了这俩字。” “怎么?” “如果你两个女儿终生不嫁,死去时还是处子之身或许可解,但是她们若有因缘碰上意中人,必遭厄运。” 景夫人眼泪不止。 “陛下赐婚,岂敢不从?” “那我就没有办法。” “真的没有法子?” “杀字凶狠,景三小姐定不得好死,她杀不了想杀的人,反而亲手杀死自己,守字温和,但景二小姐不可能守住任何东西,任何她珍惜的,爱护的,都会被碾碎成尘。” “求师傅想法子破了这命数。”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景夫人上一次虽然打景瑜那么狠,但她还是景瑜亲娘,这么费心也是可怜。 聂儿叹息,鬼神之事素来作不得真,不要轻易相信才是。 老头似乎听见了聂儿的话,抬起头说:“那你为什么能来这里?” 景夫人以为说的是自己,连连道歉,“惹了师傅清修,实在是不该。” 聂儿问:“你看得见我?” “废话。” 景夫人只好告辞。 “嘿,他不是跟你说话。”聂儿想拦住景夫人。 她一走,只剩下聂儿和老头。 “你怎么回事,怎么到这里来了?” “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所以进来。”聂儿恭敬地说。 “若无事,你就出去吧。” “等一下,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我以巫族的名义起誓,绝不欺骗任何信徒。” “夫君,我同意你说的话。” “真的?你真的同意让景瑜跟着我们去战场?” “对,刀剑无眼,你一定要护住她。” “夫人,你为什么忽然转了口风?” 聂儿替她回答,“留在常京城里,可能提亲的就要上门,还不如远走,没有成婚的机会,这样离老头说的危险才远一些。” “没什么,我就是想吓唬她一下,叫她知道战场可怖,以后不敢乱跑。” “这样啊,夫人放心,她不会出现在战场前线,我这个最高指挥,走哪里一定都带着她。” “可女子真的能进军营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