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站不住脚,成宗木迅速扶住她解释,“聂儿,我和他们不是一路。” 聂儿反问,“那你是哪一路?” “聂儿,你先听我说,本来我是准备看到你高考,然后再过一个月就回香港,可是现在计划有变,你阿婆不在了,我不想看你孤苦伶仃,所以我才告诉家里人找到了你。” 他说了一大段话,生怕聂儿中途跑走,聂儿和他一直是同学,从初中到高中,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同学,这样的关系很纯粹也不会让她有压力,但是现在她知道了他没有这么简单,以后事情就会麻烦不少。 成恒从一边过来,“聂儿小姐可以先和你五哥哥谈谈,等您想好了,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 递名片的手被成宗木按在空中动弹不得。 “你先走吧,回头有消息我会联系你。” “那好。”他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 成宗木这才放手,成恒这条狗只要在这里,一切都充满变数。他真是棋差一招,被二哥将了一军,回家迎接他和聂儿的必定是一场暴风雨。 聂儿终于从门口移开,“进来吧。” 成宗木看她一个人收拾屋子,接过她手里的扫把想帮她一把,聂儿轻轻推开他的手,“这是我的家,我自己来。” 成宗木脸上尴尬,握住一把空气,接着光明正大地把手背到身后。 聂儿自顾自打扫卫生,依然和他说话,“你是因为知道我是谁才留在浙江,还是你本来就在浙江偶然间遇到了我?” “初中那会儿开始找你。” 聂儿踩着高脚凳清扫柜子,“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找我?” “是你父亲要我爸爸帮忙找你。我初中那会儿他正好找到了你,但是家里那时候人员混乱,正巧我父亲要把我从香港送走,于是他就嘱咐我回江南,让我好好照顾你。” “成骏为什么不自己找我?”聂儿弄了一手灰,她顺势吹走一层薄灰。 “他死了。” 聂儿躲闪不及,吹走的灰尘逆风回来,恰巧进了她的眼睛。 她揉着眼睛不说话,也没有对成宗木的话有所表示,其实她心里明白,有可能爸爸和妈妈都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得到确切答案,她的心还是一沉,阵阵灼痛。 “什么时候?”聂儿问。 “你出生前。” 聂儿拼命流眼泪,终于把眼底的灰尘一并冲洗干净,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发现天花板上居然有层蛛网,细细看,网上趴着一只孤独的灰色的小蜘蛛。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在手龙头旁边洗手,哗哗的水声里微微有水珠落下的声音,聂儿的眼睛发红,她捧起一捧水顺着脸颊往上冲,冰凉的水珠浇灭了她心中的愤懑。其实要她原谅一个人很简单,只要她发现做错事的人有情可原,她也不是不能谅解,可是从现在起她要承认一件一直以来不敢承认的事,她原来真的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静了片刻,她回过头问成宗木,“那刘勿欣呢?” “她一个人逃走了。” 聂儿以为答案会和上面一样,结果成宗木给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什么逃走了?” “她做了对不起我们成家的事,担心我们报复,所以她逃走了。” 聂儿抬手制止他说话,“等等,让我缓缓。” 成宗木在她家里呆了一个下午,对她说的往事是她从未听阿婆谈起的秘密,聂儿在他走后,把所有信息规整一遍终于明白了全部的故事。 在西班牙学习生物制药的成骏遇见了同是留学生的刘勿欣,两人一见对方就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