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精通。 她断断续续: “西北……原来没有成器的土匪,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后来,西北军出兵剿匪,境内大小山寨,愿意招安的,便收编于麾下,不愿意的,皆屠戮赶紧,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土匪,全是西北军的兵员,披着土匪的皮子,做些烧杀抢掠的事。” 那兵部尚书薛崇一行,便是被土匪屠戮的,如此岂非…… 清嘉倏然用力,捏紧了宋星然的手臂。 她意识到自己错得多厉害。 她一双手凉得似如冰窖中捞出来,宋星然将其包住,握在掌心。 清嘉被带出地牢时仍在后怕,难怪宋星然要掩人耳目地来,西北是个虎狼窝,大老虎被皇帝扣押在京城,整个西北的狼皆竖起了鬃毛,严以带阵,生怕出零星纰漏,皇帝却将宋星然这尾狐狸送了过来,想叫他四处乱窜,搅乱西北的局面,探查出西北的漏洞。 宋星然捏捏她的下巴,笑:“知道害怕了?” 清嘉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事已至此,便只能乖乖认错,她仰头,凑在他唇边嘬了几声,响亮亮的,一团稚气。 便是宋星然脸皮子如城墙厚的,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尴尬,他俊脸微红,转头扫了一眼遥遥站在远处的下人,却还得在清嘉面前装作,见过大世面的模样,轻咳了声,继续教育她:“你可知,那窦柯是什么人?” 清嘉皱眉,道:“知州大人,与冯凭蛇叔一窝的?” 宋星然在她脑瓜上轻弹了个响指:“这不重要!” 他目露嫌弃,越想越气:“这狗东西有龙阳之癖,锦园中遥见你,便差人去打听,若非你是我的人,今夜便能被抓着,送上这狗东西的床。” 清嘉想起,他今天曾色迷迷地摸过自己的手! 登时毛骨悚然:“噫。” 宋星然咬牙,他从前觉得,自己娶了个貌美的娘子,甚有福气,如今这份福气也变成担忧,他恨不得清嘉生得平凡几分,不如此招人眼热。 清嘉仍在旁喃喃:“我这运气怎么这么差,若今日是女装出行,便也没有这些破事了。” 她说的皆是标本颠倒的傻话,宋星然气得牙痒,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清嘉转头发现男人眼中一股怨气悠然,虽不解他气从何来,却仍环抱着他,窝在他胸前娇嗲嗲地唤:“表哥,我错了。” 宋星然被她一嗓子闹得简直要吐血,既受用,满足了他那点子隐秘又奇怪的念想,又无端想起这称呼因窦轲而起,一股子酸水又往上涌。 便咬着后槽牙将仍横抱起。 清嘉在他怀中咿咿呀呀地蹬腿求饶,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听了。 次日,宋星然照旧要出门,与宋轲吃茶,却被告之宋轲突然有事,无法赴约,叫人一查,才知道,原来是冯凭次子,冯焕来了。 冯凭膝下有三个儿子,却非同母所生,素来不大对付。 嫡长子与冯凭一道去了京城,次子冯焕,便挑起营中诸事,隐有少主之相。 冯焕将信扔到窦轲面前:“宋星然接替薛崇,要来西北,你那破帐,给我做得干净些。” 窦轲露出轻视:“宋星然?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边境地方水深,各方关系盘根错节,他怎能察觉?” 冯焕久蒙冯凭教导,并不似窦轲耳目闭塞,他冷笑,抬手将茶盏掀翻,声响刺耳:“他是纨绔?滑不溜手,活像个狐狸精,你查查,经他手的差事,可出过半点查漏?” 窦轲不解:“既这小子如此难搞,何不……”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