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浇透了,种上了种子也爱出芽。之后我家外面的旱田就得种了,今年种玉米和红薯的。” 唐进睿点头说行,没过一会儿雨停了,骆子鑫说要去平奶奶家看看。唐进睿没见过平奶奶,但是听骆子鑫说过两次,知道那应该是跟骆奶奶十分交好的姐妹,便说:“行,那你去吧。” 骆子鑫说:“我想去看看小鸡孵没孵出来,哥你不去的话能等我回来再走么?要不奶奶自己在家我也不太放心。” 这会儿不像晴天,下过雨外头地滑,他奶万一要是想出去什么的,总归不安全。 唐进睿也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骆奶奶,摆摆手说:“知道了,你去你的,回来的时候顺路的话帮我带个打火机?” 骆子鑫说行,出门去了。唐进睿就坐在炕上,边跟骆奶奶吃着果脯边聊天。他主要是想知道骆子鑫到底为什么那么怕冷。之前虽然提到过,但奶奶只说冻着过,落下病根了,可是怎么冻着的却没说。这年月,总不能是大冬天没柴烧给冻的吧?当然被父母扔了啥的就更不可能了。 可骆奶奶一开口,唐进睿就愣了一下。 “他是被父母扔下了。”骆奶奶说。 “您的意思是,子鑫的父母都走了?”这个“走了”他也不知道该说是死了还是离开了。但是他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骆子鑫的父母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爸不在了,他妈妈,谁知道是活着呢,还是也不在了。”骆奶奶的声音有些苍凉,她说:“我们家柱子,就是没那个福气。”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唐进睿没明白意思,但是这个“柱子”说的应该是骆子鑫的父亲他却猜到了。 骆奶奶说,骆子鑫的父亲骆金柱,在二十多年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帅小伙子,那时候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但他最后却娶了个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城里姑娘。 骆家在当时算不得条件好,跟现在一样,平平淡淡的,要说安安生生过也不是不行。不过骆金柱毕竟是个男人,还是那种非常懂得把握时机的男人,他知道光指着家里那点地不可能有什么出息,就干脆跑到城里打工去了。那时候刚兴年轻人到城里打工,骆子鑫的父亲便背上行李也跟着同村的几个青年一起南下去找活。 一开始骆奶奶也是不同意的,可后来看着儿子一把把往家里拿钱,她觉着这事也可行。孩子虽然辛苦,但人活在这世上又有几个不辛苦的呢?趁年轻多攒些钱以后还能娶个好媳妇儿,过过好日子,也是件不错的事。 谁曾想刚打了两年工,她儿子就带回来一个人,还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 唐进睿忍不住问:“是子鑫的妈妈?” 骆奶奶说:“是,她叫訾瑶,长得大高个,白白净净浓眉大眼的,漂亮。我们全村的姑娘加一起都没她半个好看。你现在看见我们家子鑫了吧,他长得就像他妈她一样,一个模子里扒出来的似的。可你说这么好看个姑娘,脑子却有些不清楚,她刚来那会儿啊,连她自己叫啥都不知道,她就跟着我家柱子,谁喊她都喊不走。我家柱子心眼儿好,带着她去派出所想给她找找家里人,可这孩子到派出所外头连门都不进就往死里哭,就抓着我们家柱子的胳膊哭。 后来没办法,柱子心一软就不强迫她去派出所了。他把两年里攒的钱都拿出来给訾瑶看病。那些大夫看完都说訾瑶这是伤了脑子,把以前的事情给忘了,说急不来。我们家柱子就成天带着她,工也不打了,在家种着地,这时间一久了,两个人就有了感情。那个年月,一个未婚的姑娘总这么跟着个男人在一起,少不得要有人说三道四,两个人就找个日子把婚结了,后来就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