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之前踹了一脚的愤恨,也有如此狼狈丢了高人面子的难堪,还有似看到什么妖魔鬼怪的警惕敌意,一双本就不大的眼此时瞪圆了一圈,死死的看着顾南松,竟有几分慎重的严肃:哪里来的邪修?!竟会控煞之术!说!这次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顾南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有些疲惫的看向杜山清:你会拔煞吗? 杜山清愧疚的摇头:这方面我不太行 哎叹了口气,顾南松皱着眉头:你们都先去处理下伤口,然后换个房间,这里血气太重,煞种我来拔。 不行!高人低喝一声:不能信这邪修! 你这人真是顾南松现在烦得很,眉眼阴沉,更添一丝凶狠:本事没有个头高,脑子更没你眼睛大,长着一张嘴就知道瞎嚷嚷,事没干好你好意思在这里跳,玄家风评就是被你这种人带害成封建迷信。 高人还想说点什么,顾南松却不乐意听下去。 撑着张云翔的手站起来往外走,那高人想出手,可刚一动作,就听咔擦一声脆响,向前探去的身体猛地的僵在原地,颤颤巍巍将手落在腰间,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顾南松那一脚踹得太狠,此时不过动作一猛,竟然把腰给扭了! 你、你、你不能! 头顶一直摇摇欲坠的灯管终于承受不住,电线崩断掉落,正正好的砸在动弹不得的高人头上,倒也没伤着什么,就是在那张油亮油亮的脸上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 顾南松讥讽的看了他一眼。 幽幽叹道:可真是又蠢又坏啊。 警方和医院方都十分有效率。 先将昏迷四人的伤口都处理妥当,才送到另一间病房里安置。 那间病房里也住着四起案子当事人,其中两个和那四人一样伤了人,但伤得都不重,本来案件结束已经被放回家,但这两一个死赖在警局不愿走,非得让警察把他关起来,一个主动联系刘罡,想要配合刘罡调查,昨天晚上那四人都开了花,倒是这两人幸免于难。 所以警方才敢将这两人和另外两被害者放在一个病房,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两人的手都被手铐烤在了床头,这会儿,那两神志不清的被害者被送到另一间病房中挤挤,那昏睡的四人全部被搬到这间病房。 床不够,就直接在地上扑了两床地铺放上去。 顾南松搬着一个凳子靠墙坐,手上捧着铁碗,呼噜噜的喝着粥。 目光从床上坐着的两人身上扫过,一男一女,煞气环绕,但却不算浓郁,其中红光也比那四人要微弱,男性身上的煞气甚至有些被压制住的感觉。 杜山清包扎好手上的伤就赶了过来,给两人也贴上了压制妖术的符咒。 吃完午饭,顺道把药给吃了,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顾南松用着仿佛杀猪宰鸡般的视线,看向有些紧张坐在床上的两人。 有点疼,你们可得忍忍。 第47章 乱讲话是会付出代价 杜山清好奇的跟在旁边看顾南松如何拔煞。 其实也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顾南松将一缕煞气送入体内,煞种之前就隐藏在那紫藤花的种子之中,与妖术力量纠缠,待那颗紫藤种子钻入人体内后,也就将这煞一齐带入人体,所在这煞种位置并不固定,眼前这个男人就被种在胸口正当中。 脱下病号服,顾南松将手指落在男人的胸膛。 手指上的煞气仿佛一把利刃,狠狠的戳进胸膛之中。 男人闷哼一声,只觉内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血肉,咬紧牙关低头看,被顾南松触碰到的地方,竟然浮现出仿佛蛛网般的黑色纹路。 顾南松神色凝重,眉头微蹙。 全神贯注的操控着煞气将那颗煞种包裹起来,这煞种的煞气颇有凶性,在顾南松的煞气中左突右撞的,那被压制住的妖术察觉到此番动作,力量反冲,男人承受不住低低的痛呼一声,就在这刹那之间,顾南松猛一抽手,一颗凝结得几乎成实质的煞气小珠子出现在顾南松掌心。 清除煞种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用符火把它给烧没,一种就是直接□□。 由顾南松来拔煞可比其他人轻松不少。 这煞种在他手里反抗的力度可削弱了几个度,就这么□□也不会伤到人体,被拔了煞种的人看不到是什么从他们身体里离开,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火烧火燎消弭着理智的躁动感却是消失了。 顾南松将几人的煞种全都拔了出来后,就想回去了,毕竟之后的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而且将手中的六颗煞种团起来收好,这东西对于那精怪可是珍贵东西,如今被自己拿走了,那精怪还藏得下去?不得暴跳如雷的来抢回去? 杜山清还得留在这里帮警方一起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