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这时又轻轻地拿脸庞蹭了蹭她的脖颈:“因为太疼了,所以刚才故意和你开玩笑打岔,不想让你担心。” 魏然动了动唇:“头一回见到那么疼了,还有力气跟人开黄色玩笑的。” “另外,我并不担心你。”她想将他推开,但又怕触到他的伤口,只能僵硬地侧着脖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为什么来我屋找我?” “出于人道主义和住在一个大院里的同情。” 沈叶迦还是像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轻飘飘地跟她磨嘴皮子:“这样啊……出于人道主义和同情心,你大可以下班回家之后再来看。据我所知,这个点你都通常没下班,你应该是跟老板请了假提前赶回来的吧?” 魏然面不改色:“今天老板大发慈悲,让我们提早下班。” “那也真是太巧了。”沈叶迦笑了笑,“就恰好在我刚从医院回家的时候,你也到家了。哪怕计算好的时间,都没能那么巧合啊!” 她抬了下眼:“放手,我要回去了。” “你这态度叫探望伤员?”他纹丝不动,一直怀抱着她的手此刻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在她耳边低语道:“我肩膀连着手肘这块儿都抬不太起来,不太方便自己洗澡。” 她勾了下唇:“我去找宜宜,让她来帮你。” 没等沈叶迦说话,她又说:“不过,估计大金毛是宁死都不会同意的……要不我去叫大金毛,让他来给你洗?” 沈叶迦腿一抖,差点儿原地去世。 趁着他快要破防时,她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走。 沈叶迦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想把人抓回来,但刚一抬手又犹豫着放下来。 他不敢追得太狠。 一是怕会被她反感,二是又担心会被她发现自己是装疼。 所以只能悄悄地在身后跟着她,目送着她。 魏然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步子。 她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过头。 就看到沈叶迦倚在客厅的门廊旁,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盯着她,两只眼睛都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感觉再努力一把,连眼眶都要湿润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早已习以为常。 某人脾气既硬又糙,一身傲骨,哪有可能对着谁这么低声下气又毫无怨言的。她心里对他又不是没有感情,不可能看到他这样都没一丝心软过。 只是,之前零零总总加起来,实在受他的气受得太多,想再让他多吃吃苦头和闭门羹,所以才一直没搭理他,等待一个比较好的台阶到来再说。 眼下,这个台阶来得恰是时候,借着某人受伤的由头,自然地递到了她的脚下。 过了半晌,她将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关上了东厢房的门。 在沈叶迦满眼的狂喜中,她卷起袖子朝他走回去,没好气地说:“速战速决。” - 浴室里萦绕着蒸腾的雾气。 因为怕沈叶迦着凉,魏然将浴室门合紧了,还开了浴霸。 然后问题就来了。 沈叶迦是不冷了,但她太热了。 他浑身空无一物,坐在小板凳上,由她用热毛巾仔仔细细地替他擦着后背和前身,很是舒坦。但她身上穿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