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动了动唇,虽然不太想说,但还是本能地脱口而出,“我走的时候,你根本人都不在长川……不,我走前的十二天,我都没见到过你人,我上哪儿去和你知会一声?” 其实真的要说,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甚至是在他家里留一张纸条,也都是可行的。 只是她故意不为而已。 沈叶迦听到这话,忽然眉间一动:“十二天?” 没等她说什么,他紧接着来了句:“你记前炮友多久不在,居然会记得那么准确清楚吗?” 魏然咬了下牙:“你别自作多……” “小未。” 他忽而轻声打断了她。 屋子里很安静,几乎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和说话的回音,他这么凭空叫了她一声,让她的整颗心都不由得一颤。 他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在情感上粗糙得一塌糊涂。曾经密切来往的时候,他也连句稍微中听点儿的都说不来。 连称呼,都是整天张口闭口,叫她“魏然”。 只有在床笫之间情到浓处,看她被他逼得浑身发红双腿打颤连眼角都是红的,也硬咬着牙不愿意向他求饶的时候,他才会边继续自己的“恶行”,边在她耳鬓间热切地逗她—— “我们小未,怎么比我还硬啊?” 想到此处,她原本就十分动摇的心,因为他这声低唤,顿时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了。 在离开长川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所以,时至今日,无论她想过多少与他有关的事,都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再次与他重逢。 更没有想过,在重逢时,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 其实今晚,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这儿,如果她真坚持要走,他再拦也拦不住。但她最后还是跟着他进了屋,又被他引得做了那样亲密之事。 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但只有一点,她很清楚。 自从今晚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在离开长川后所有的落寞与空寂,都有了归处。 因他而起,又因他消散。 那声称呼后,沈叶迦终于又开了口:“我不知道我之前所做的哪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觉得我只是将你当作炮友。” 她将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统统压了下去:“哪些行为?难道不是你所有的行为都是那样告诉我的么?” 沈叶迦:“比如?” 魏然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似乎是在不爽,又似乎夹带着些羞于表达的东西。 他看了她几秒,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么难以启齿?你会这么以为,难不成是因为只要我们俩待在一块儿,大多数时候都在床上的缘故?” 她冷笑了一声。 他笑意更浓:“看来我是说对了?” 没等她发作,他又说:“我工作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乎从不着家。要是难得能回家一趟,我哪次不是第一时间就叫你过来见面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回家就是倒头睡觉。但有了你之后,哪怕再累,我也想见到你,和你说说话。” 魏然抱着手臂,一脸“我信你个鬼”:“和我说说话,每次最后都能说到床上去?” 她这已经算说得轻的了。 有时候,他甚至一见到她,连话都不说,就直接把她摁在玄关的鞋柜上硬闯。然后等完事儿了,她累极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