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努力地揉了揉自己刚睡醒还翘起来几撮的傻毛,也笑着对他说:“早。” “刷牙了没?” 他已经来过她家里好几回,这时自顾自地进了屋,熟练地从玄关的鞋柜里拿了他那双专属拖鞋穿上,“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酒酿小圆子,还有豆浆和饭团。” “还没刷呢。”言布布听到酒酿小圆子就双眼冒光,“是平音路上那家老樟兴买的么?” “嗯。” 他提着东西往里走,顺手替她扣好了睡衣外套的扣子,“你不是最爱吃那家的小圆子。” “可是那家要排队排很久呢。” “今天还好,可能我去得早,排了半个小时左右就买到了。”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餐桌上,走去厨房拿碗筷,柔声说:“你先去刷牙,我把吃的都盛出来。” 言布布快速地去浴室洗了个漱,顺便用梳子把自己因为静电胡乱飞舞的头发梳整齐服帖,才回到客厅。 惠熠已经把买来的食物全都装进了碗和碟子里,他人站在餐桌边还没坐下,手里正拿着手机在发消息:“老沈今天值班,有个病人要求提前出院,我在跟他商量要怎么处理。” “你先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言布布走到餐桌边,本想拉开他对面那张椅子坐下,但她看了一会儿正在低头专心发消息的惠熠,忽然就改了主意。 于是,等惠熠刚给沈慷编辑好出院小结的核心要点,就发现自己的臂弯里多了个人。 她本就生得瘦小,从他臂弯的空隙里随便一钻就能钻进来,十分轻松,甚至都可以不让他察觉到。 他发完消息,看到怀里的人仰着脸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愣了一下,继而目光一下子黯了下来。 “怎么。”他将手机往餐桌上一推,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完完全全地压进自己的怀里,“我家布布小恶魔,一大早又想使坏了?” 她靠到他的胸膛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他衣服上清新的薰衣草味洗衣液香:“什么叫又啊?” 惠熠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去亲吻她小巧的耳垂。言布布本来就怕痒,被他灼热的呼吸呵在耳旁,弄得不仅痒,还觉得浑身发颤。她别过脸想要躲,却又被他缠得更紧,逃无可逃。 他的手从她的背脊一路往下,因为动作轻却更显得撩拨、让人根本无法忽视:“要我提醒你,你昨天还有前天都做了些什么吗?” 言布布吞咽了下口水:“我……我干嘛了?” 也不过就是昨天晚上,他俩窝在他家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他原本专心在看,却被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的人给盯得破了功。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好家伙,这丫头直接来了句“你好看”。 然后他就被这三个字撩起了火,直接关了电视,把人压到了沙发上。 昨天他们到家本来也就挺晚的了,他其实想着稍微看会儿电视说会儿话就送她回去睡觉的,也没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变得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到最后,言布布从原本的衣衫整齐,到眼尾坠着红躺在沙发上喘着气,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呜咽。 连内衣底裤都因为离开得匆忙,而留在了他的家里。 至于前天,她早上去他家的时候,看到他在厨房里弄早餐的模样,想过去亲亲他以示慰问。结果,她就这么随便亲了两下,又让某人直接关了炉火,最后闹到差点儿连去医院都迟到。 但归根结底,她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多亲了他几下。他是她的男朋友,她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的嘛? 这么一想,言布布原本也就不多的几分心虚彻底消失,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怎么能怪我呢!” 惠熠听了这话,都给她气笑了。 他每次都在用浑身的自持去克制自己在碰到她的时候不要太过火,却因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