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蒙在鼓里了。”沈叶迦说到这儿,顿了顿,嗓音居然变得更轻柔了,“你同哥说说,除了讹你钱,他还做了点什么?碰你了么?” 这话听在葛星宜的耳朵里翻译过来,就是——他哪个地方碰过你,他哪个地方就会从他的身体上直接蒸发。 葛星宜的脸皱成了一团,下意识地往俞也的身后缩了缩。 她其实从小跟沈叶迦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但这种对兄长的喜欢里还夹杂着敬畏。 她有点怕她哥。 她知道沈叶迦都是为了她好,特别疼她这个妹妹,但他气场太强、手腕太硬,一旦她被任何事或者人伤害到,沈叶迦都会做出非常狠厉的举动。 俞也忍到现在,一察觉到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再也忍不住了,身体往前倾了倾,蹙着眉头看着沈叶迦:“你别把审犯人那套带到她身上来。” “我在好好问我妹妹话呢。”沈叶迦说,“你别插嘴。”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问她这些还有用么?”俞也冷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她最难熬、最需要你的那段日子,你又在哪儿?” 沈叶迦听了这话,轻敛了下眼眸。 “抓犯人是正事,关心自己妹妹就不是了?” 俞也从前面听葛星宜说的那些事情开始,心里就压着一股邪火,这会儿全部都一股脑地释放了出来,“你但凡稍许留意一下她那段时间的行踪和精神状况,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万一任弘做得更恶心一点儿,危及到她的性命呢?这种亡命之徒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他平时一向话很少,都该说是惜字如金了。这是葛星宜和他认识到现在,第一次听他一下子说那么多话。 她都给听蒙了,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他。 俞也英俊的脸庞上此刻堆满了凌厉和冷峭,但在那其中,她却看到了他深深的自责。 这些话,虽说是冲着沈叶迦去的,但更多尖锐的冰刀,都根根向着他自己。 因为他觉得他来迟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理由,他都觉得自己该更早地来到她的身边。 哪怕她会不知所措和莫名其妙,他也该在早几年就闯进她的生活。 那样的话,他家的姑娘,就不会一个人在黑暗里走那么久了。 沈叶迦这回没有再同他抬杠,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沈叶迦的眉眼其实和葛星宜长得不是很像,葛星宜偏柔和,他偏硬朗,这种硬朗里又比和他类型相似的惠熠多了丝锋利。兴许是因为长期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缘故,他天生的气场里就带了丝普通人身上没有的强硬和紧绷。 所以他不笑的时候,其实看着有点渗人。 俞也自然是不会怕他。 他扔完这些话,反手就扣住了葛星宜的手,紧紧地攥进自己的手心里握着,轻揉了揉示意她不要害怕。 过了良久,沈叶迦才缓缓开口。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葛星宜,低而郑重地说:“宜宜,对不起,这些年,是哥没有保护好你。” “被这种畜生缠上,不怪你,都怪哥。” “让你受委屈了。” 葛星宜一怔,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她好像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沈叶迦的身上出现这种肉眼可见的低落和萧索。 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