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都快被逼的变身了:“韩以诺你前二十几年是不是憋大发了,刚才那下子我还没收拾你呢,你来劲了是吧?” 韩以诺特别理直气壮的笑道:“我亲我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竟无言以对。 严冬棋一时语塞,愣了好几秒之后才使了点儿劲把青年推远了一点儿:“谁是你的人,你是往我身上盖戳儿了是怎么着?” 韩以诺顺着他的劲儿往后靠了靠,笑笑没有分辩,只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严冬棋不放。 严冬棋瞪了他一眼之后叹了口气,从他怀里抽了两张纸出来,在青年脑袋上轻轻擦了擦。 “我高中那会儿,跟我姐说过我喜欢你的事儿来着。”韩以诺往严冬棋的方向稍微挪了挪,低下头来让严冬棋给他擦头发。 严冬棋手底下动作顿了顿,声音倒是挺轻快:“是么?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就说我喜欢你,然后给我姐道了个歉。”韩以诺的声音顿了顿,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当时一方面觉得我喜欢上我姐姐喜欢的人,觉得自己特别过分,另一方面又老是觉得你总是因为我姐才对我好的,觉得不甘心。” 严冬棋把手上的纸团吧团吧扔在一边,然后伸手在青年微微发潮的发丝间轻轻揉了一把:“哎呦,在矛盾中拉扯啊宝贝儿。” “可不么?”韩以诺笑了起来。 严冬棋一边伸手发动车子,一边开口道:“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哪儿琢磨过这么些事儿啊,当时成天到晚光想着怎么抄作业,怎么上课翘课不被老师发现,怎么拿试卷回去不被我妈揍。” “当时不还琢磨着怎么讨我姐欢心么?”韩以诺闷闷的补充了一句。 严冬棋愣了一下,有点戏谑的侧头看了青年一眼,声音懒洋洋的:“是啊,这不说出来怕你不爽么。” 韩以诺没再接话,车里一时挺安静。 隔了好长时间青年才小声开口:“是挺不高兴的。” 严冬棋没忍住乐了:“不是,我这都奔三的人了,你得允许我有前科啊,总不能一直不谈姑娘,戳在这儿净等你了吧。” “老觉得我姐是一特别大因素,唉。”韩以诺也觉得自个儿老是这样挺烦人的,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有什么好瞎想的,但就是一想起他姐和严冬棋那段儿就有点儿糟心。 这玩意儿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了得。 “得了吧你,你和你姐差了八竿子远了,要不是我知道你俩是姐弟,我根本把你俩扯不到一块儿去。你俩长得也不像,性格也差得远,我要是因为喜欢你姐就直接同化到你身上,那我可得好好去挂个号看看眼睛。” 严冬棋说话的声音还是懒洋洋,不紧不慢的,韩以诺听着却觉得舒服。 “而且跟你说了没一百回都有九十九回了,跟你姐分了六年多黄花儿菜都凉了,能剩下那么一丢丢爱情都成革命友谊了好吗?” 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儿笑意:“你这老是钻牛角尖儿的毛病还有救么?” 韩以诺用手支着脑袋偏头看着严冬棋:“没救了。一到你的事儿上我老喜欢钻牛角尖儿来着。” “那挺好的,证明你爱我呗。那我被你这么一趟拖下水也算是值了。换别人像你之前那么丧心病狂的黏糊,非找人给废了不可。”严冬棋的嘴角翘起,直视着前面的路况,侧脸看上去精致又漂亮。 “那我挺幸运的。”青年笑了笑。 “那可不,寡人都抛下后宫三千来宠幸你了,你还不抱着我大腿哭么宝贝儿?”前边儿是红灯,严冬棋把车停下,顺手在韩以诺的下巴上勾了一下。 结果青年跟开了影/分/身的大招似的,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顺便儿还舔了一下,等回到座位上坐好的时候严冬棋都还没反应过来。 “我能亲你一口么?”韩以诺端坐回副驾上,侧头笑眯眯的问道。 “你能再不要脸点儿么?”严冬棋叹了口气,重新发动车子。 青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能。” 俩人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严芷从厨房往外面端菜,老妈听见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