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个腿儿啊!”老妈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伸手就在严冬棋胳膊上拧了一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十八岁打架就算了,你二十八岁还打架!你是要打到八十么!” 老妈嗓门一大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严冬棋被她掐的一蹦,呲牙咧嘴的给老妈顺气儿:“这不能怪我啊,人家要揍我我不能站那儿挨揍不是?而且我娘的腿儿就是您的腿儿啊,您换一句骂不成吗?” 严冬棋话音还没落下又被老妈掐了一把,疼的下来了:“您老这么家暴可还行?” 老妈瞪着严冬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骂你了!你个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傻逼还不行么?您别生气了,这会儿回去和我爸下下棋,琢磨一下要怎么骂我,等捋顺了我在这边跪着等您骂还不行吗?” “一天就说不出个正经话。”老妈瞪了严冬棋一眼转头就要走。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伸手握住老妈的肩膀:“你和我爸,没事吗?” 老妈回头看了严冬棋一眼,笑了起来:“能有什么事儿啊,该干嘛干嘛呗。我早就估摸着你有事儿瞒着我们了,光心理准备都准备了一个多月了能怎么着啊。”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再怎么着你也得先是我儿子再是其他身份啊,我要是都不站我儿子这边,那我儿子得怎么办啊。” 老太太说完这话特别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脯。 严冬棋眼眶一下就红了,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妈拦住了:“你可打住了,多少年没见你哭了,你要一哭我铁定得掉眼泪儿,过会儿就是咱母子俩抱头痛哭的大戏了。” “不至于,我就是特感动。”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 “得了吧,还特感动。你以后安生过日子我和你爸就得感动的哭天抹泪儿了。”老妈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踩着坡跟小皮鞋蹬蹬蹬的走了。 严冬棋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看着老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然后才如释负重的笑了笑。 严芷和薛楷是晚上过来的。 韩以诺因为一盯着东西脑袋就难受,浑身上下都因为脑子震荡了非常不得劲儿,于是严冬棋就坐在床头划拉着手机给他放视频让他听声音。 所以俩人一拐进小隔间,就看到兄弟俩窝在一块儿的景象。 严芷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扭头就走,细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劲儿,光一听就觉得地板上得有一串洞洞。 薛楷的表情有点尴尬,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站在原地有些别扭的跟严冬棋打招呼:“哥哥好。” 严冬棋叹了口气站起来:“好着呢。你和韩以诺聊吧,我去找严芷。” 说完就闪身出去了。 薛楷把椅子拉过来在韩以诺床边坐下,指了指出去的严冬棋:“你俩这个情况是?” 韩以诺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笑的很灿烂:“对啊,在一块儿了。” “扯淡呢吧!你哥不是个直的么?我听严芷说之前那亲相的,大有一副今天相亲明天领证后天度蜜月的意思啊。”薛楷有点儿不敢相信。 韩以诺“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会逮人不爱听的说呢。反正现在就是在一块儿了,掰弯了,你就说怎么的吧?” 他说完这句话还是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我以前一直觉着你哥被你掰断了都不可能被你掰弯了。”薛楷挺感慨的摇了摇头,“看你这一脸得瑟的劲儿我都不乐意看。” 韩以诺从床头摸了俩苹果给薛楷怀里扔了一个:“废话,我能不得瑟么,操,老子这些年都快憋成人格分裂了好吗,突然就功德圆满了,你不让我范进中举一下多残忍啊。” “那被你哥爸妈知道怎么办?”薛楷还是挺担心,“你看看严芷刚才那个表情,分分钟把你撕成小细条儿的意思啊简直是。” 韩以诺嘴里啃着口苹果,声音有些含糊:“他父母知道。” 薛楷听了这话愣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