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春天晚上的小风带着点温度,糊到脸上的感觉还挺享受。严冬棋一道开过去的时候把窗户开到了最大,眯着眼任由夜风照着脸吹。 下车之前他看了一眼倒车镜,被自个儿的发型吓了一跳,活像是一路倒立着过来的。 他把头发随便抓了抓,勉强整服帖了一点才走进酒吧。 穆子礼不在平时呆着的吧台边上,严冬棋一时半会儿没找到,来回反复的在酒吧里看了好几遍,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勉强算得上熟悉的背影。 穆子礼今儿穿了件深灰色的外套,从背影看过去叫一个宽肩细腰,身材很是不错。严冬棋笑了笑从旁边绕了过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那男人微微侧脸,见到是严冬棋的时候,微微勾唇笑了笑:“你来了。” 严冬棋在他对面坐下,看到他面前的绿茶时愣了一下,半是玩笑半是疑惑:“呦,穆老师您这是怎么了,今儿突然这么小清新,搞得我很不适应啊。” 穆子礼又朝他笑了笑:“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挺重口味的么?” “那倒不至于。”严冬棋乐了,然后冲吧台那边的服务生打了个招呼,“今儿陪你喝一样的。” 在吧台里呆着的正好是那个娘炮小青年,叫杜什么什么,人家小孩儿在这调酒好几年了,他愣是没记住这人究竟叫什么名。 小杜冲他抛了一记媚眼,然后扭着腰转身去泡茶。 严冬棋看得直挑眉,他就想问问这小孩儿,要是不扭腰的话这茶是不是就泡不出来了。 俩人捡了点儿话题随便聊了几句,穆子礼还顺口问了问严芷的情况。 “还行吧,之前给你说过了吧,K大,听她说在她们专业第一。”严冬棋笑了笑,端起杯子在穆子礼面前的杯沿上轻轻磕了一下,“还是穆老师教导有方。” 穆子礼抿了抿唇,眉眼弯了弯:“应该的。你妹妹有灵性,不用我怎么带,一点就通。”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点跟你还挺像的。” 严冬棋被茶呛了一口,咳了两声笑着摆手:“你可再别糟践我了,我和她比差着呢。我以前学习特别烂。” “研究表明,学习成绩和智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这论据差了点儿啊。”穆子礼戏谑的笑了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不是,刚就问你呢,今儿怎么好好的就改喝茶了?不符合你的风格啊。”按照严冬棋对他的了解,男人一般来都是点半杯伏特加,偶尔有兴致会喝几杯龙舌兰,再不济也得是瓶啤酒。 穆子礼所问非所答:“这段时间你妈还逼着你相亲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严冬棋轻轻踢了穆子礼一脚,“相啊,怎么不相,托严芷的福,频率已经降低很多了。我妈那个人,怎么说呢,她要是乐意扑到一件事儿上,那真是一心一意的琢磨,能把人活活逼死。” “我这才多大,不到三十,不知道他老人家急什么。我被她催的都快上火了。”严冬棋提起这事儿就挺郁闷,叹了口气。 穆子礼轻笑了一声:“找个姑娘处处怎么就这么费劲了?你条件这么好,姑娘都该往上贴了,你还愁没得挑。” 严冬棋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又自嘲的笑了笑:“这又不是挑萝卜白菜,就是没感觉,我有什么办法。相个亲还老走神,回回姑娘回去都得给我个差评,一给我差评我娘就要叨唠。” 穆子礼听完没接话,沉默的低头又喝了口茶水。 严冬棋也没在意,低头转着杯子漫无目的的放着空。 “你觉得我怎么样?”穆子礼突然开口。 严冬棋没反应过来,挺愣挺傻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对面的男人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啊。”严冬棋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穆子礼还是很清淡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看?” 严冬棋感觉这句话就像是佛祖压下来的五指山,幻化成一句“卧槽”,恶狠狠地正正砸在他的天灵盖上,砸的他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不是,你这话几个意思?”严冬棋看着穆子礼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