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及膝长筒袜,就是露出的那截儿腿看得人都替她们起鸡皮疙瘩。 他笑了笑,突然觉得高中其实蛮好的,对每个人来说。 “你好?”旁边突然有人说话。 严冬棋回头去看,黑色的套装制服,中;金丝边眼镜,中;羊毛卷儿时尚发型,中;托了一下眼睛的满是粉笔灰的手,中;满脸严肃不苟言笑随时叫家长然后给学生上螺丝,全中。 “请问您是韩以诺的班主任吗?我是他的家长。”严冬棋躬了躬腰,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我是。”这老师又托了一下眼镜。 我操啊,严冬棋你他妈还开毛的酒吧,直接天桥底下摆摊看面相,不然去派出所破案不就好了。严冬棋在心里嚎了一声,他最怕这样的老师。 韩以诺你也是活的不容易。 严冬棋抿着嘴跟在面瘫女老师的身后,看着她绕过教师办公室径直开了年级组长办公室的门,伸手往里比了个“请进”的手势:“不好意思,您可能得在这等一下,我没想到您来的这么早。我现在要下去到操场看我们班学生做课间操。” “啊,好的,没关系,那老师,我就在这儿等您。”严冬棋摆了摆手,冲她特别诚恳的笑了笑。 结果这老师只是平静的点点头,把手上的教案放在办公室门口里的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严冬棋突然想起来高一因为严芷打架的事儿来学校被老师最终审判那会儿,他还觉得那个政治老师简直令人发指,没想到今天才开了眼界。 都是这味儿的老师,教学质量不高才怪。 在办公桌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了,顺眼看了看码在桌子上厚厚的教学资料,《教材完全解读》,《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天利38套》还有几本颜色挺鲜艳的小开版《试题调研》。 都是化学的,又中一个。 他在一旁看得醉得不行,感慨颇深,真是幸亏当年没有好好学习,不然真是得被逼死了。 操场传来广播体操的开头音乐,严冬棋挺好奇,于是出了办公室从走廊往下探头,操场上站的全是学生,一水儿冬季深蓝色运动校服,乌压压的看过去简直能逼死密集恐惧症。严冬棋试图在里面找着韩以诺和严芷,但均以失败告终,只好又灰溜溜的坐回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之后,班主任就推门进来。严冬棋条件反射起身,那老师取了只一次性杯子,从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 严冬棋看着有点儿傻眼,看这架势是准备长谈吗?韩以诺那小子到底犯了什么大事儿这么严重? “请坐。”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和严冬棋面对面坐下,“我姓刘,是一班二班的化学老师,也是二班的班主任。” “刘老师,你好。”严冬棋连忙点头。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您是韩以诺的兄长对吗?”严冬棋发现只要这老师一推眼镜他就有点儿虚。 他点点头:“没错,我是他哥哥。”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建议一下,我觉得要是能和韩以诺的父母聊一下这孩子最近的状况应该会更好。”班主任看上去有点不悦,像是无声的责怪韩以诺的父母不尽职。 严冬棋微微皱起眉头:“他只有我这个哥哥。” 对面的女老师露出明显的错愕的表情,顿了两下之后才开口:“对不起,我不了解情况。因为韩以诺在班里的表现挺好,所以……方便问一下他的父母……” “不方便。”严冬棋出声打断,“还希望刘老师在他面前不要提父母的事。” 班主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今天叫您过来是想跟您谈谈韩以诺最近的状况。这是他第三次模考的成绩。” 女老师边说话边从教案夹里取出一大张成绩排名表,展开递给严冬棋,然后指了指用红笔圈出的韩以诺的名字。 严冬棋顺着一行看过去,赫然看到韩以诺的年级排名滑到了二百四十九。 他有些惊讶,韩以诺高一的成绩大概都在二三十名左右,自从分了文理,摆脱了他不大喜欢政史地,成绩一直轻轻松松的排在前十。饶是严冬棋再怎么只在乎弟弟的身心健康,不重视学习,这会儿也有点惊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