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味道整的有点儿烦躁,于是两把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结果立刻就看到了米白色薄毛衫上面的芝麻酱巨作。 之前芝麻酱里混着的那点儿红彤彤的辣油,这会儿顺着毛衣纹路晕开,看上去特别毕加索。 这他妈的还能更操蛋点儿吗? 简直了。 严冬棋坐到车里,手指攀到眉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浑身上下的摸着口袋,想再找根烟抽一抽,缓解一下自己半天平静不下来的那点儿情绪。 韩以诺这小子也真行,他从二十岁之后还没被谁这么气过。 可是之前的半盒烟扔在床头柜上,出门的时候气的都找不到北了,哪儿还记得带烟。他只好作罢,低头看了看手机,九点十七,时间倒是还早,问题是就这么在外边儿晃荡一晚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严冬棋想到之前周海叫他江湖救急的那会儿,越想就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丫的周海大晚上被赶出家门,那是因为他自己傻逼办错事,可今天这又不是他的问题,是韩以诺没事找事,为毛他要自个儿冲出家门,在外边儿跟个神经病一样游荡一晚上? 当时就应该让韩以诺滚出去。 但他转念又一想,他自个儿出了家门有的是地方去,可要是真把那小子撵出门,他该往那儿跑?要是在韩佳坟头上窝一晚上,得了,那他也不用跟韩以诺生气了,直接小绳儿一吊自我了断完事儿,不然以后还怎么面对韩以诺那张脸。 生气归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他斜眼瞟了一下扔在副驾驶的韩以诺的外套,神经兮兮的伸手过去把那件外套抓起来,然后又往座位上摔了两下泄愤。 严冬棋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做完之后,觉得自己的智商直接掉到学前班。他叹了一口气,开了车去酒吧。 他一进酒吧就看到坐在吧台边的穆子礼。 那人斜靠在吧台上跟酒保聊天,穿了件深V领的黑色休闲毛衫,一条窄版的深色牛仔裤,裤腰上还叮呤当啷挂了几条银色的裤链,整体穿着显得身材那叫一个相当不错,小麦色的前胸露出大片肌肤,隐隐约约都能看得到胸肌的轮廓。 酒吧里一半的小姑娘都红着脸,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往这边看,而另一半小姑娘的眼神已经在他的胸肌上舔了三遍。 是男人没有不羡慕这种好身材的,严冬棋想了想自个儿本来就比正常男人偏白,而且虽然算得上修长匀称但绝对无法肉眼分辨出肌肉形状的体魄,只觉得更心塞,连跟这男人打招呼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在严冬棋往这边看的时候,穆子礼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侧了头,看到严冬棋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他记得一般礼拜五严冬棋是不怎么来酒吧的。 年轻的酒吧老板站在门口往里看,眼神是一如既往慵懒中夹杂着绝对的清明,穆子礼一度觉得怎么能有人把这两个神情糅合的如此生动。 他穿了件米白色的薄毛衫,上面似乎还印了些写意的图案,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家居服。不过就算这样,也丝毫无法掩盖那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引人注目的微光。 上衣的领口不低,但是开的很宽,露出了脖颈下的锁骨,纤细动人。稍长的黑发浅浅遮了半只眼,让他本来就非常精致的五官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些妩媚。 穆子礼的眼神微微顿住,冲严冬棋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然后他就看到那人微微挑了下眉,冲他不太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