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你等等,让我捋一下。” 穆子礼也不着急,就微笑着坐在一旁抿着酒。 “……你们家关系还挺复杂的。”严冬棋挺同情的笑了笑。 旁边的男人没看他,自顾自的抿了一口酒:“所以说,我很羡慕你和你弟弟的关系。” “其实也不是,”严冬棋琢磨着人家都把这么复杂的关系告诉他了,想必是信他的,自己也得投桃报李一下,“我弟弟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 “不是你亲弟弟?”穆子礼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眼中似乎有什么意味一闪而逝,严冬棋没看清,也没在意。 严冬棋笑了笑:“嗯,是……朋友的弟弟,朋友生病去世了,家里也再没什么亲戚朋友,我就顺便帮帮忙,反正男孩子嘛,年龄也不小了,基本上不用操什么心。” 他下意识没有多提韩佳,有些事情埋在心底里面,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翻出来了。 穆子礼也跟着笑了一下,明明是好看的笑容,却让严冬棋莫名觉得不舒服:“你弟弟多大了?和你在一起呆了多久?” “前一段时间刚过了十七岁生日,住我那儿有一年了。”严冬棋简单的回答了一下,顺便又多带了两句,“我也没想到这孩子会跟我关系这么好,跟我特别亲,学习也好。我挺有种捡了漏的感觉的。” “是吗?”穆子礼转头过来看他,嘴角牵出了一点儿意味深长的笑容,严冬棋没看懂。他觉得穆子礼是一个很通透却也很有城府的人,而他自己也足够有谱,所以即使他不明白男人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也只是跟着淡淡一笑,不再谈论你弟我弟他弟的话题。 气氛一时间稍微有点儿冷,严冬棋正想开口,酒吧另一边突然爆出了争吵声。 他站起来转身去看,发现正是他之前见到的氛围不好的那桌男女,这会儿有两个男人已经站起来开始对峙,旁边一个蓝裙子女孩儿哭得梨花带雨的跟着站起来两边劝说。 严冬棋微微眯了眯眼,把手头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冲穆子礼道:“今儿挺晚的了,也不和你聊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穆子礼意有所指的用下巴点了点对面:“没关系吗?” “没事,见多了。”严冬棋笑了笑,从兜里摸了一盒烟给自己点上,他知道穆子礼不抽烟便也没让,弹着烟灰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发展情况,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侧的男人看向自己幽深的双目。 严冬棋本来也觉得这就是个二龙争姝的俗套戏码,准备在旁边看看,闹不出什么大事就准备回家洗洗睡了。可是等到从酒吧外面冲进来五六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社会小青年儿时,严冬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卧槽居然翻篇儿成古惑仔了,也不说老子答不答应。 “操。”他低低的骂了一声,也没管旁边的穆子礼为什么一直没有走,给旁边一直静观其变的侍应生和保安使了个眼色,就朝着那边儿已经打得摔瓶子掀桌子的方向走过去。 因为严冬棋一直没有回来,韩以诺晚上睡的不大安稳,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摸过床头闹钟,两点过五分,严冬棋还是没回来。 他说不好自个儿心里那种惴惴的感觉是怎么个意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决定给严冬棋打个电话。 听见听筒里面接听的“嘟”,“嘟”声,韩以诺轻轻咽了咽口水,要是接起电话的是个女人,那他真就傻逼了。 “喂,小诺啊,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接电话的是周海,背景有点吵,好像有人在争论什么。 韩以诺有点儿愣,没明白这怎么回事儿:“海哥?我哥今晚是和你待一块儿的吗?他人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