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祥从家里跑出去后没几天,就发现他的副卡被冻结了,几个代言和广告也接二连三的和他解约。 不仅如此,自从和家里决裂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接过新通告。明明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剧组打探他的档期,但现在好像纷纷失忆了一样。 谢祥知道,这背后肯定有衡劭推波助澜。 娱乐圈就是这样,每天有无数新鲜的血液注入,无数老人默默沉寂,最后黯然褪色,只要一段时间不在观众面前出现,他的存在便很快会被人们淡忘。 谢祥不敢直接去找衡劭,就去联系了以前认识的二代们,希望能通过他们,从中缓和衡劭的关系。 曲庆,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啊?我发现一家很好玩的农家乐,你叫上衡劭我们一起去吧? 谢祥给跟他玩的最好的曲家老三发送了消息。 然而屏幕上鲜红的感叹号给了他当头一棒曲庆把他拉黑了! 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就像在嘲笑谢祥的自以为是。 他自以为关系很好的曲庆,原来也只不过是把他当做和衡劭搞好关系的工具,现在衡劭都已经公然表现出对谢祥的厌弃,还有谁会留着一颗无用的棋子? 谢祥一时气结,将手机摔在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将手机摔了个稀巴烂,少年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 衡劭这次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 曾经所有的优待,所有的偏爱,竟然说收回就收回了! 气愤过后,谢祥后退了几步,颓废的将身体所有的重量放在椅子上。 他后悔的想,这下,是真的没救了 两个多月时间一晃而过。 《魏侯》中,属于男二谢淮灵的戏份即将拍完,程雪松的身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整,也已经很适合动手术了。 炎热的八月,厚重的云层在空中飘动,却没下雨,是个罕见的阴天。 狂风卷着地上的尘土,油亮的广玉兰被扰的挥舞着枝桠,摇摇晃晃落下几片巴掌大、似小扇子的叶子。 程雪松最后一场戏,是谢淮灵六十多岁的时候了。 他穿着一身紫色官服,头发花白,脸上贴上天然乳胶做出皱纹,与年纪不符的乌黑双眼用琥珀色的美瞳遮掩,营造出一种年迈的沧桑感。 但即便这样,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姣好的模样。 这场戏是上元佳节,已经中年的皇帝带着一文一武两位老臣,站在宫墙上,同看万家灯火。硕大的月亮似叶明珠般皎洁无暇,仿佛伸手可揽。 镜头穿过三人的背影,越过璀璨焰火,沿街叫卖的小铺,和散发着笑闹声的人潮,不断抬高又抬高。 最后,将整个盛世尽收眼底。 应陶忍不住对对讲机赞了一句,卡!用这个画面结束非常完美!辛苦了,大家休息吧! 余白松了口气,擦了擦鬓角的汗。 今天虽然天公作美,是个没太阳的阴天,但摄影棚里又闷又热,再加上他身上穿的是正式官服,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热的他里衣都湿透了。 还好这一场戏很快就结束了,不然衡劭说不定真要插手拍摄,强制性的给他减几件衣服。 拍的不错。应陶拍了拍余白的肩膀。 是您指导的好。余白露出一个浅笑,谦虚的说道。 近几天一直在剧组探班的衡劭拿来了水和汗巾,趁余白喝水时给他擦了擦汗,并且指挥化妆师,去把他的妆卸了,这么多东西在脸上不难受吗? 化妆师哪敢不从。 立刻拿着化妆包,带余白进了化妆室。 小宁也抱着余白的便服,跟在后面:程哥,你卸完妆可以直接换衣服,你看,衣服我都拿来了。 余白配合化妆师的动作,忍着脸上的痒意。 我给你放几个月的假,我住院的这些日子,你就回家休息吧,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宁盼山偷偷抬眼,瞥了眼镜子里倒映的黑发青年的表情,见他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只好妥协道,那好吧,但是我会经常过去探望的,你不要拒绝哦。 小姑娘有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妈手艺很不错的!我跟着我妈学熬汤,做给你喝呀! 余白想起了上次给宁盼山放假,短短几天,后者就在家里吃胖了一圈的样子,对宁盼山妈妈的手艺十分折服。 因此,立刻答应下来。 嗯,好,那我就等着喝你的汤了。 卸了老年妆,换了衣服之后,程雪松又变成了大家最熟悉的模样。 宁盼山将余白的东西收拾好后,衡劭带着余白回了家。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坐车驶向医院。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百态尽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