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价值连城,可以干饭可以弹钢琴的手啊啊啊啊!!! 系统忍受着噪音攻击:忍住!凌曜快出来了!收起你狰狞的脸! 其实,从钟瓷悄悄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睡在隔壁的凌曜就睁开了那双猩红的眼睛。 他灵敏的耳朵可以听到鱼儿游动时细微的水流声,自然也能听到少年刻意放轻的脚步。大概是不想惊醒自己吧,钟瓷甚至连客厅的灯都没有打开。 凌曜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时,他忽然听到了接水的声音。 也许钟瓷是出来喝水的?他并不准备牺牲自己的身体,去追寻那个军人的认可? 但就在他出神的这一会儿,玻璃杯四分五裂的声音透过墙壁,闯入凌曜的耳朵里。 人鱼三两步冲到了外面。 你没事吧? 凌曜看见客厅中的场景,整个人如同被雷光击中了一般,瞬间呆立在当场。 钟瓷穿着单薄的衬衫坐在地上,拖鞋都掉了一只,小巧苍白脚蜷缩着暴露在男人视线中,他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指缝间红色液体顺着手腕滑落下来。 手 钟瓷的声音有些虚弱,他咬着唇看向凌曜,向他伸手,凌曜,帮我一下。 双手,对于一个钢琴天才来说有多重要? 凌曜不清楚自己胸口为什么闷闷的疼,他弯下腰将少年横抱起。钟瓷的身体只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贴在人鱼身上,异常的体温让向来低体温的凌曜不禁皱起眉。 他联想起客厅餐桌上放着的医药箱,立刻把钟瓷的目的猜的一清二楚。 钟瓷大概是察觉到自己体温异常,所以准备吃完退烧药后,偷偷去第六军团、他父亲的营地吧? 这个人究竟在不在乎自己? 别动,我去给你拿纱布和药。 凌曜的声音有些闷,把少年送到床上后,扭头就去拿了东西。 他用镊子将少年掌心伤口处的碎玻璃夹了出来,确认没有残留,再消毒包扎,一气呵成。 这些伤口对于凌曜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他没想到,钟瓷这样一个连原始形态都没有的孱弱少年,竟然也没有哼一声。 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程度的痛楚一般。 伤口虽然大,但是好在不是很深,没有伤到筋骨,等愈合之后,应该连疤都不会留下。 钟瓷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凌曜的表情,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 凌曜装作没看到。 手伸出来,我给你量一□□温。 钟瓷有些呆,乖乖的把完好的那只手,递到凌曜眼前。 凌曜用体温仪测试过之后,38,有些发热。我去给你冲药,喝完药之后你就乖乖躺下,知道吗? 他补充了一句,我就在客厅守着,有事就叫我。总之你那些小心思可以收一收了。 钟瓷想了想。 眼下这个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凌曜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父亲那边,就让他认为自己是为了钢琴,才会忤逆他的吧 好。 少年看着凌曜离开去拿药的背影,浑身的劲瞬间放松下来,呲溜一声就滑进了暖和的被窝里。从他出去到现在,时间才花了大概二十几分钟,被窝甚至还没有完全冷下来。 怎么样?我说你的主神大人会把我送进房间吧?余白看着自己已经不太痛的手,眉飞色舞的说,哎,可惜了,那时候我脑子还没睡醒,竟然不小心按在了碎玻璃上,失误失误。 系统死鱼眼看他,决定让他记起自己的任务。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凌曜的父亲正准备反叛这个逐渐腐朽恶化的联邦,只是因为凌曜还没有成年,所以才没有让他参与到反叛大业中吗?现在凌曜也已经成年了,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找上门,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啊?总不会什么计划都没有吧? 余白噎了一下。 他在记忆中努力翻找了一下,还真想起来,就在他借助快递公司把凌曜带回家的路上,系统好像是有跟他提过一嘴凌曜的身份,只不过他当时精神和身体,都因为看到惊艳的人鱼而处于激动中,并没有太过在意。 余白怎么会承认自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呢? 他死鸭子嘴硬,我当然有计划了!总之我和他一个是联邦将军的儿子,一个是反叛军的儿子,以后交锋的时候还多着呢。 凌曜已经冲好药了。 余白准备接,男人却躲开他的手,你现在手上还有伤,我喂你。 哦豁! 那感情好! 余白自然不会拒绝,水汪汪的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看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