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研究生物科技的,老跟我聊项目。”邱骆岷看向窗外,还真挺委屈。路柯桐抽张纸巾扔过去,安慰道:“别哭傻邱儿,我懂,那种无法震慑住对方的感觉我太懂了。” 说着俩人都委屈上了,路柯桐握着方向盘,惆怅地说:“咱们擅长什么啊?”邱骆岷揉揉眉心:“反正不是生物科技。” 沉默了一会儿,都在认真思考,半晌过去,路柯桐小声说:“其实我挺喜欢文学的。” 邱骆岷抬头:“……我也挺喜欢的。” 一路上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不过友情又加深了。到了大使馆外面,邱骆岷就下车了,路柯桐在车上熄了火等,顺便打个盹儿。 在车上睡觉特别冷,路柯桐后来被冻醒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是邱骆岷还没出来。他启动车子在附近兜圈,觉得这边环境真好。 临街有个小洋楼,是家咖啡馆,“这也太会找地儿了。”他感叹了一句,感叹完一惊,要是餐厅开在这儿多好!正玩儿命幻想呢,车窗让人猛拍了一掌,邱骆岷绕过去上车,说:“瞎跑什么,让我找半天。” 路柯桐惊喜道:“你觉得餐厅开这附近怎么样?使馆区,牛不牛逼?” “牛逼。”邱骆岷感觉要坏事儿,问:“但是不好办吧,规划局工商局这个局那个局你有关系么?” “没有!”路柯桐精神抖擞,“但是我市政府有关系,父子关系!” 邱骆岷确定要坏事儿了:“用你爸的钱,再用你爸的关系,你告诉费原么?先说好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得躲着点儿。” 路柯桐心惊胆战了一瞬间,自我鼓励道:“没事儿,大不了揍一顿,试问哪个干柴烈火的家庭没发生过家暴呢?捱过去就好了。” 一星期后,路柯桐坐在了咖啡馆对面的那幢小楼里,感觉喜上眉梢。路若培不是亲爹胜似亲爹,他比亲爹还要亲。 晚上和费原视频,路柯桐克制着得瑟劲儿,问:“晚饭吃得好吗?我喝了粥,不太顶事儿。” “是不是没正经吃饭,感觉瘦了,脸儿小了。”费原靠在床头,只开着床头灯有些暗,他故意逗路柯桐:“把衣服撩起来,我看腰细没细。” “没细,腿细了,用不用脱裤子给你看?”路柯桐进步了点儿,还能回两句嘴,回完心虚,怕费原问他餐厅的事儿,于是主动交代加瞎编道:“位置太不好找了,没什么进展。” 费原以为他失落,哄道:“正常,别着急。可以先想想风格,找装修公司还有买东西一堆事儿呢,同时进行着都不耽误,下礼拜我回去,跟你一块儿弄。” “那什么……”路柯桐一听特内疚,又有点儿怕,防患于未然,问道:“如果你特别生气,那你打我的话用几成力啊……” 费原难得没吓唬他:“装什么,哪次不是你乖乖认个错我就心软了?别人让我生气,我打了解气,你让我生气,我打了还得心疼,费什么劲。” 路柯桐手肘拄着桌子前倾身体,在电脑屏幕上亲了费原一口,亲完感动地说:“老大,你想听什么?我什么都会说,你可以点播。” “这样啊,”费原目光炽热,“想听你被我从后面弄时的叫声。” 路柯桐脸色瞬间通红,他本意是想对费原说些好听话,此时下不来台了。他心一横慢慢趴在桌上,脸朝下埋在手臂里,静了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逸出来,还不停叫着费原的名字。过分的羞耻和想念让他渐渐承受不住,终于带着崩溃的哭声说:“快点儿回来……要不我连门框都蹭……” 费原估计真是上辈子杀路柯桐全家了,不然怎么成天三百六十度折磨他,把手机关掉扔在一边,起身去喝了几杯凉水,喝完直接去找了剧组的导演。 汪昊延在自己屋背词儿,最近这一个月他始终悲情的只知道工作,把剩下几场戏来回顺了好几遍,眼睛有点儿酸。洗脸刷完弄完稍微清醒些了,正站在窗前细品孤独寂寞的时候有人哐哐砸门。 “大晚上的干什么这么狂躁?” 费原单手揣着裤兜,身姿笔挺,说:“所有安排提前,大后天就杀青回去,部分之后补。” “真的?!”汪昊延惊喜,他都想简辛想疯了,喜完又有点儿愁,担心简辛还生他气,“怎么突然那么急啊,是不是回去要让我歇几天?” 费原说:“歇什么歇,直接给我跑综艺去,在这儿耽误着我工夫,你还想歇几天?” “我怎么你了。”汪昊延突然被训怪委屈的,反驳道:“怎么是耽误工夫呢,我红了对公司不好对你不好吗?再说这儿雪景多美啊,每天摄摄影多好。” “行了闭嘴吧。”费原不耐烦道,“有这时间不如在家陪孩子玩儿。” 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