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很多。 晚上十点多钟,这里是酒吧KTV聚集的街区,正是霓虹闪耀之时,路边还有不少行人,卫溪直起身体,看了看周围,有些疲惫,走回到车旁,关遥拿着纸巾走在他后面。 卫溪回过头来看着关遥,灯光闪烁,映在卫溪眼睛里,却是沉静的,他说道,“关遥,你的车在哪里,你快去取车吧,我也要回去了。今天谢谢你请客。” 关遥没想到卫溪吐了之后变化这么大,之前还挺热情的,此时就又冷淡了。“你开车可以吗,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没事,脑子清醒得很。”卫溪绕过车身走到驾驶座的门边,开门坐上了驾驶座,关遥有些担心,看卫溪这个样子,不要出事才好,但他也不好再反驳卫溪的话,坐进副座,让卫溪开到他泊车的停车场。 卫溪好像真的清醒了,开车除了比平时快些,其他都还好,没有出任何问题,严守交通规则,车也开得平稳。 到了关遥停车的停车场,关遥下车,卫溪向他道了别,便开车走了。 关遥有些忧心地望着卫溪离开的方向,不要出事才好。 卫溪一路上面色哀沉,胃里还有些犯恶心,头也渐渐昏起来,不过,总算到家了。 开门进屋,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冷清。他也不开灯,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静静地靠在沙发靠背上,脑子有些乱。 原来还在乱想事情,越想越难受,越想头越疼,最后头疼地什么也无法做想了。 混混沌沌地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他被冷醒,头已经重得抬不起来,努力伸手去按台灯,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午夜一点了。 好不容易爬上楼进卧室里洗澡,冲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身体好受一些,翻了感冒药出来吃,然后马马虎虎洗漱了,爬进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卫溪就没有起来,身体低烧,虽调了闹钟在八点,但他躺到了十点半才勉强爬起来,身体发热,便下楼喝了杯牛奶,给老师打了个电话,又爬回床上躺着去了。 卫溪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有些头昏,身体乏力之外其他都是好的。 只是,手上插着吊针针头,所盖的被子不是原来那一床,抬起手来,发现睡衣袖子也变了,估计全身衣服都被换了吧! 知道是谭允文回来了,卫溪躺在床上闷闷地,皱着眉心,心里隐隐地难受,有些空,又像是满满的涨得难受。 房门半开着,听到外面有人爬上楼梯的声音,即使声音再细微,卫溪也能辨别得出来,那是谭允文的脚步声。 卫溪闭上眼睛装睡。 谭允文端着水杯和百合莲子粥进来,看到卫溪没醒,便将托盘放在卧室的小几上,走过去摸了摸卫溪的额头,没有发烫了,便松了口气,俯下身在卫溪额上吻了一下,又走到窗户边,将落地窗最里层的窗帘拉开,外面还有两层轻薄的窗帘,秋日的阳光透过那两层轻薄的白纱和橘黄窗帘照进来,给房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橘黄色,温暖而宁静。 谭允文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卫溪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望着他,眼里并没有看到他的喜悦,反倒是略带沉重的忧伤调子。 谭允文走到床边去,坐在床沿上,轻抚卫溪输液的右手,“宝贝,醒了!漱一下口,吃些东西吧!” 卫溪摇摇头不说话。 “做了百合莲子粥,熬得很烂,现在吃刚刚好,是温的,不太烫。”谭允文说着,放开卫溪的手,走到小几前将那水杯端起来。 卫溪看谭允文端了水来,便爬起来靠着靠背坐起来,接过水杯喝了水漱口,谭允文已经拿了漱盂来,卫溪苦着脸将水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