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2 18:48 第二天近黄昏的时候,卫溪才清醒了些,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 他睡的应该是床,只是这床稍微矮了些,看着一边的大衣柜,觉得那衣柜是庞然大物压迫感十足,转头又看看别的方向,发现就没有东西了,只是有一扇不大的窗户,窗帘是橙色的,现在关着,只能朦胧看到外面不远处的高楼。 卫溪动动身体,发现全身疲软酸痛,这是高烧的后遗症。 他无意识地轻轻呻吟出声,抬起没有力气的手拍了拍额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阿志推开门,就看到卫溪一副春将懒困的无力软绵样子,看他已经醒了,便笑着坐到床边去,说道,“你可真能折腾,终于醒了!一天没吃饭,要不要喝稀粥?” 一个人突然从上往下俯视自己,而且这个人还是不认识的人,卫溪很不习惯,且出于自我保护的往床里面挪了一下,眼里显出警惕。 阿志看卫溪这样,马上大笑起来,“你躲什么,又不能吃了你!再说,昨晚我都和你搂着一起睡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卫溪看这人一副轻佻的样子,而且说出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什么是搂着一起睡了,卫溪心里乱跳了一阵,皱着眉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发软又倒了下去。 卫溪因为发烧出汗把衣服给汗湿了,于彦去上班之前就把他的衣服脱了让他裸睡,这张床是在地板上垫了不高的一层木板,上面直接放的一张大床垫,一般来说可以睡三个大男人,让卫溪裸睡时,于彦和阿志已经起了,但床上还睡了昨晚醉得厉害的樊凡,卫溪发烧倒没有在床上到处乱滚,两个人睡床上也绰绰有余,只是樊凡起床的时候看见床上睡了个裸体病美人,就真的吃了卫溪的豆腐才离去。 于彦交代阿志一定要把卫溪照顾好了,并且不能让被欺负了去。 阿志就是昨晚抱着卫溪睡的那哥们,平时只是打些临时散工,今天没事情做,便在家里照顾病人收拾房间。 卫溪倒回床上,身上盖的毯子滑了下去,毯子直接从肌肤上滑过的触感才让他发现不对劲,卫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没有穿衣服,他的心马上沉了一分,身上的酸痛发软都被他瞬间的紧张赶去了不少,卫溪动了动腿,两条相互摩擦的光溜溜的腿让他的心又沉了一分,他不死心的伸手进毯子摸了一下,发现了令他后悔欲死的事情,他连内裤都没穿。 卫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阿志坐在床边看着卫溪一列动作和表情变化,觉得特别有意思,而且卫溪裸露的胸膛,白皙细腻的皮肤,樱红的果实,形状优美的肩膀锁骨还有颈项,让他鼻子一阵发痒,要是他是樊凡,怕是受不得激,马上扑上去了。 “我早说了嘛,你都和我睡过了,你还不相信。”阿志装出一脸淫笑,轻佻出口。 卫溪脸马上黑了,慢慢坐了起来,用毯子把身体裹住,就四处看找自己的衣服,但是,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原来这房间里到处扔满了东西,是被阿志收拾了才干净了。 “我的衣服呢!”卫溪没有理会阿志的轻佻笑语,表情黑沉,冷冷地说道。 阿志这才知道卫溪不是那种适合开这种玩笑的人,便收起了表情,说道,“放心吧!你没事!你自己有没有事你还是能感受的到的噻!” 卫溪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卫溪全身酸软,头脑还发昏,再加上他从没有过性经验,哪里知道怎么分辨,而且,他胸上面一点还有粉红色的印子呢,很像是被人弄上去的,那印子的确是樊凡吻上的吻痕,只是卫溪还不知道有吻痕这种东西,所以,他才没有更受打击。 阿志看卫溪表情一点没有放松,只好又说道,“我项上人头担保,你真没事!只是同睡一张床而已,你看这床这么大,你总不能一个人睡,不让我们睡了吧!” 卫溪盯着阿志,表情变松了一点,他当然不是相信阿志的担保,只是听阿志说‘我们’这个词,他知道这张大得过分的床不是他和眼前人两个睡的,而在他的思维里那种事情是两个人做的,既然有多的人,那么就不可能发生了那事,单纯如卫溪,他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多人做那事的情况。 “我的衣服呢!”卫溪又问道。 “你就是个白眼狼!……你昨天发烧了,我和大哥忙活了一大早上喂你吃药喝水,帮你脱衣擦身,好不容易烧退了,一起床就和我这恩人有仇似的。”阿志故意说得很愤慨,之后起身居高临下加重语气,“你那衣服谁要你的,里面的都放洗衣机洗了,外面的我怕给你洗坏,没有洗直接晾起来了。” 听阿志这么说,卫溪虽然心中警惕不减,但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冤枉了好人,便道了歉,“那对不住你了!只是,我想穿衣服。” 阿志被卫溪的好教养弄得再说不出教训的话,盯了卫溪两眼,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