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 “也不是每个s级都会。”黎昭简短地回答。他并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或许他觉得现在的答案就是变相地否定了。 幸北偷瞄他的侧脸,完全看不出黎昭对她刚才的问话有何想法,更判断不出他是真不懂她在问什么还是装的。 想起刚才和裴鹤吵的那一架——她坚决反对裴鹤继续吃药尝试晋级,而裴鹤在这件事上意外地逆反和固执——幸北颤巍巍吸了口气,决定哪怕为了队友也要厚着脸皮刨根问底:“是不是我们两个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余光紧紧跟着他。她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他们两个s级,有没有可能不同于其他s级,不会成为播种者?出于……出于她也说不清楚的原因,也许是信仰或者对人类的忠诚,或者她所向披靡的运气。 黎昭走到床边,一直在偷瞄他的幸北没注意脚下的路,差点绊倒在床上,趔趄了一下尴尬地回头,正对上黎昭抓包的眼神。 黎昭语气平直:“我不和未成年谈恋爱。” 幸北:“……??” 幸北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幸北还很不服气,方方面面不服气,脑子一抽,手不听使唤骚气地撩了下头发,并率先说了句最不该说的话:“我下个月就成年了。” 黎昭:“……” 黎昭沉默了,罕见地哑口无言。 幸北懊恼地捂了下额头,忙澄清:“我没那个意思——” “——我猜你也没那个意思,只是想打个预防针,避免以后出现难以收场的情况。”黎昭飞速堵住幸北那张不靠谱的嘴,然后又飞速捆了幸北,“没有疑问了?没有的话睡觉吧,很晚了。” 幸北试图张嘴,然而嘴又一次被封上。 人也乖乖巧巧躺在床边地上,床上很快传来男人低调匀沉的呼吸。 睡觉吧?睡觉吧?他老人家是睡觉了,那她呢? 幸北在黑暗中盯着床底,眼神十分狰狞。 就特么离谱,她今天本来做好了准备,以为能稍微挣扎一下不要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捆成僵尸,没想到黎昭使得一手绝妙的转移注意力大法,她又一次中招,和昨天相比没有任何进步。 幸北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要是能化为念力,肯定分分钟挣脱黎昭的束缚。 可惜,她的内心不平静,但表面跟死了一样平静,房间被无人般的寂静笼罩,黎昭睡觉连翻身都极少,幸北感觉快要被困在寂寞里发疯了。 由于分心想了其他事情,这次直到黎昭醒过来,幸北还没能挣脱哪怕一根小触手。 黎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第一次显现出明显的情绪。 男人皱起眉。 “训练为什么不专心?” 幸北简直要气死,他不是来帮她压制腿上的东西吗,什么时候成了训练,还要求她必须专心?他强就可以不商量就训练她吗,他强就可以让世界按照他的意愿运转吗?……是的!她承认!他强他可以!可是她好不爽啊! 幸北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在通了第二宵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口不择言地把萦绕心头一整晚的话抛出来:“我没法定心,我在想你是不是播种者!” 这话一出口,空气都安静了。 黎昭脸上还是没泄露分毫,只淡然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敢问的话已经问出口,幸北干脆破罐子破摔一鼓作气:“罗哥没跟你说过吗?谢思妄那一个小队的s级都可能是播种者,好像s级都成了播种者,我怀疑你不是理所当然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