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过期了。” “是的,你的运气闻起来更臭了。” 幸北黑着脸转过头,威胁地捏响指根关节:“你们要不要试一试它到底臭不臭?” 唐濯第一个对上她黑漆漆的眼睛,一个激灵:“咦……咦,是什么这么香?” 翟洪广立马接道:“是幸北的运气啊!” 唐濯:“真香!” 翟洪广小声:“被迫真香。” 幸北“噗”一声笑出来,然而笑声却在空中转了个调, 变成忧郁的叹息。 “太过分了,胡不配合怎么会是裴鹤呢,他居然瞒着性别不告诉我。” 唐濯:“虽然但是, 你也瞒着性别没告诉他。” 幸北很生气:“这还不是为了我们队!我怕到手的医师飞了啊!” 唐濯和翟洪广之间的空气微妙地流动了一下,随后唐濯小心翼翼问出这个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所以我们到手的医师飞了吗?” 幸北愁苦地垂下眼角:“不知道。” 然而唐濯和翟洪广居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就是好消息。” “我就说,幸北回来的时候脸上竟然没带着指头印子, 就说明是好消息。” 幸北:“……” 唐濯贱笑着凑过来:“幸北,你要不要考虑下我之前说的?” 幸北:“?” 唐濯:“就是那个……轰动全校地追裴鹤,被拒绝八百回还不放弃,说不定他就会原谅你的。” 看着幸北不相信的眼神, 唐濯循循善诱道:“你想啊, 他不是出生在男子地位低的时代吗, 那男人最讨厌的不就是像你之前那样, 耍完流氓不负责……” 幸北张了张嘴, 想说她没耍流氓, 然而想起胡不配合控诉的样子, 又把嘴闭上了。 耍不耍流氓不是她说了算,得是对方说了算。 “……所以你得表现出诚意,告诉他你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至少名声上,你得让所有人知道是你对他求而不得,总不能他白白被你看了,你还不屑一顾,你让人家面子往哪搁……” “……是这样吗?” 幸北动摇了,犹犹豫豫地看向翟洪广,翟洪广耸了耸肩:“别看我,这种小男生心思我可不懂,有女生看了我我完全无所谓啊,反正我身材好。” 翟洪广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得意,仿佛很期待被某个女生看光光。 幸北恶寒,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 唐濯把翟洪广扒拉到后面,小嗓音笃定:“是这样的。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害你大庭广众之下裸奔了,你会不会恨死他?” 幸北:“……会。” “他不卑不亢地道歉,和放下自尊舔狗式道歉,哪个你更能接受?” 幸北:“……我选择舔狗。” 这不是明摆着吗,如果只是随随便便地上下嘴皮一碰,凭什么要接受? “对啊!”唐濯赞成地一拍手,“只有你把自己降到比他更低的位置,当他的舔狗和备胎,把他被伤害的自尊还给他,让他面对你时产生由心而发的从容和优越而不是恐惧和回避,他才能真正原谅你。” 幸北抗拒地看着唐濯:“也就是说我要把自己脸放地上踩,踩得越烂就越能衬托得裴鹤没那么丢脸?” 唐濯微笑着安慰她:“如果胡不配合真如你所说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只要让所有人感受到你对他的重视就够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