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八度:“你别恶人先告状!幸北,我只是昨晚去你寝室拿了一包,但是翟洪广把剩下的全吃了!” 翟洪广在幸北面前站定,回想起放肆吃变态辣粉丝的滋味,吸溜了下口水,然后反唇相讥:“是我全吃了吗?你看我打算全吃掉,急得跟什么似的,跟我当场抢食你忘了?” 唐濯冷笑:“我就记得你为了躲我踩了幸北的床——” “——我只是踩了她的床,她床头的杯子是谁打碎的——” “——呵,我只是打碎了个杯子,是谁打碎了灯!” “——那真是抱歉啊,不过某人紧接着就一个横扫腿把床帐弄塌了——” “——那也比不上某人一拳打碎窗户啊——” 幸北:“……” 感动?谁?什么时候?为了谁?这俩人吗?不可能的! 幸北周身弥漫起疯狗的气息:“我染发剂呢……” “扑通”“扑通”两声,俩人一左一右跪地抱住她的大腿。 “幸北我错了……” “幸北消消气,让唐濯给你修,保证恢复原样……” “翟洪广你做梦!你怎么好意思,大部分是你弄的好吗……” “放屁!明明是你……” 幸北已经走远,光脑举在嘴边,声音甜美兼咬牙切齿:“亲爱的,你那染发剂不错,可以给我发个链接吗……” …… 宿舍窗户明天才能找人修。幸北押着翟洪广唐濯对换了寝室。 坐在新寝室刚被唐濯铺好的崭新被褥上,幸北翘着二郎腿和另外两人一起刷光脑。 “思妄死了,我这心里还有点难过。”幸北看着满屏追悼文,不免感慨,“白天刚打败的人,晚上就死了,有种白赢了的感觉。” “听说他的病房离你不远,你真的没听到什么?” “完全没有。”幸北无奈,“当时我和小孔雀打得昏天黑地,搞不好凶手正好用我们打架的声音做了掩护。” “不过……”幸北若有所思,“他的死亡时间就在那前后,或许我去的路上,曾经与凶手擦身而过呢。” “噫,”翟洪广打了个哆嗦,“幸好那人不是变态杀人狂。” 幸北支起下巴:“话说,谢思妄为什么被杀?难道他太讨人嫌,树敌太多,有人实在忍不住?” “那应该不是,”翟洪广立即接口,“不然不会只杀他——谢思洋和昌和隆都性命堪忧。” 幸北和唐濯十分认同地不住点头。 唐濯:“我昨晚倒是刷到一条消息,不过很快被删了,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幸北和翟洪广转头看过来。 唐濯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地压低声音:“那条消息说,有股势力一直在暗杀潜力大的天赋者,很可能……是播种者。” 播种者,历史课讲过,是一群背叛人类,投靠异种,想要借异种力量获得权力的疯子。 他们加入邪恶的阵营,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借给魔鬼,隐藏、携带并操纵寄居在体内的异种,给人类世界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灾难。 但是…… “我以为播种者和异种一样,早就被驱逐出联邦九大星系了。” “我之前也这么以为。”唐濯声音放轻,“但是你们想,播种者就算投靠异种了,外表和其他人类也没区别,说到底只要他不说自己是播种者,谁知道他是播种者?” 幸北和翟洪广对看一眼。 “你的意思是……还有播种者潜伏在联邦,在我们周围?” “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并不是每个叛徒都要公开叛变,播种者完全可以假装正常人生活,从敌人内部悄悄瓦解。这样一想,人群中潜伏有播种者这种事,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也就是说,谢思妄是因为念力强,所以被播种者咔嚓了。” “可是一直都有传言说他念力强,那人为什么一直等到昨晚?如果真的是播种者干的,这人应该一直在我们校区吧?” 幸北喉咙翻动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昨天我和他的比试。” 幸北对上两人疑问的眼神,慢吞吞道:“他被我逼得……用了全部念力。那个人可能是那时候才认定,谢思妄天赋足够强,威胁足够大,值得他冒险出手。” 寝室陷入沉默。 唐濯手搭在幸北刚康复的胳膊上:“这也不是你的错,是他命不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