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航摇头:“不知道。” “你喜欢玩吗?”佟真又问。 方宇航征了几秒,轻笑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佟真思考之后回答:“喜欢就去玩呀~反正我们还小。” 方宇航:“……” “我妈不会让的。”方宇航说:“我表哥在这个圈子里,见惯了浮沉,能熬出头一炮而红的人太少太少,大多数都死在了半路。 大浪淘沙一样。” “万一你就是大浪淘沙以后剩下的金子呢?”佟真耸了耸肩。 方宇航微顿,侧目:“你好像对我很有信心。” 佟真拍了拍他肩膀:“我只是对我的眼光很有信心。” 佟真觉得,方宇航应当是做什么都不会太有难度的人。 哪怕是hard模式,也能给转变成easy模式。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他也会适时放弃。 佟真知道方宇航的顾虑,就像她一样。 因为父母都是体制内,所以父母希望他们也都去体制内。 当初让方宇航去学艺术,是为了可以考一个好些的大学。 但读完大学之后呢? 目的是找工作。 去考公务员、考事业编,再次进入体制内。 平稳又普通的一生。 是的,我们是普通人。 但在二十当头的年纪,我们好像还不甘于认命。 甘于承认我们的平凡和普通。 有人会肆无忌惮地闯去拼,但有人却早已在心里预设好未来。 尽管那未来只是父母想让拥有的未来。 佟真问方宇航:“回津南吗?” 方宇航微滞,稍后不大情愿地说:“回吧。” “你好像更喜欢北城。”佟真说。 方宇航望向她,刚好看到她发梢被风吹乱,修长的手指给她把发梢勾到耳后,那张素净的脸被露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却隐含着对未来的担忧。 方宇航正欲收回的手停在半空,然后在她脑袋上重重摁了一把,“想那么多干嘛?” 佟真:“?” 方宇航笑:“说得好像你会听话一样。” 佟真:“……但你听话啊。” 方宇航笑容顿时收敛,却在片刻后重新露出无奈的笑,“是。” 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我挺听你话的。” 佟真:“……” 佟真的耳朵顿时红了,下意识捏了捏耳垂。 方宇航忽地俯身凑近,说话的热气刻意在她耳边弥散,语调往上扬:“不是?” “不是。”佟真伸手推他,“分明就天天欺负我。” “我哪儿欺负你了?”方宇航的唇轻轻掠过佟真的耳垂。 她戴了一对金耳钉,是去年生日时方宇航送的。 大抵人和人在一起待久了,会被传染。 佟真日渐养成了一些方宇航原来的习惯。 譬如伸手摸耳垂。 而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方宇航总爱含咬她的耳垂。 佟真暗暗咬牙,只恨现在方宇航道行太深,已经不会轻易红耳朵。 佟真在被他欺负之后,也只能埋在他怀里,委屈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