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海与宿怀竹还都是不及弱冠的少年,彼此情投意合,感情甚笃。 与他们同行的,是厄罗鬼帐年轻的王女厄罗瑾,化名罗锦,被兄长托付给这两位好友照看——罗锦知道宿怀竹与顾若海的关系,甚至经常打趣,因此罗余并没有多想,就将他的妹妹留在了两个年轻男子身边。 谁知,就在三人流连九宴湖的那段时间……某一个傍晚,宿怀竹忽然在房间桌上发现了一封信笺。 顾若海问那信上说了什么,宿怀竹却微微一笑,将信笺藏了起来。猜测或许是魔教什么人送来的消息,顾若海没多问,如往常一样运功入定。 直至夜幕降临许久,顾若海从入定中醒转,才发现往日总会为他护法的宿怀竹不在房中。 顾若海以为宿怀竹是去处理魔教信笺上说的事了,因此并没有为他着急,而是起身翻窗出去,想看看星空。 然而,就在他刚刚落在屋檐的瞬间,却发现隔壁应是罗锦入住的那间房,窗户竟大敞着,屋内没了人影。 罗锦毕竟是好友托付给他们照看的,顾若海十分担忧,怕女孩子夜晚出门会遇到什么意外,于是立刻四下寻找。 最后,他寻到九宴湖畔的一处树林……却看到了至今依旧令他不堪回首的一幕…… “他当日被我撞破,脸上竟毫无悔意,甚至极为愤怒……喝令我离开。”顾若海垂眸道,“罗锦也曾哭着向我求救,可……我那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竟逃了。” 说着,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谁知,他不仅没有再回客栈,还将罗锦掳去魔教。甚至沿途青楼红巷,都曾留下他每日与人春风一度的轶事,还曾提到他身上极少让人知道的刺青,容不得我不信……我也从没想过,再见到他,竟然是在我的婚礼。” “他大闹你的婚礼,却没告诉你当年缘由?”罗余问。 “我……”顾若海道,“他当时打伤我父亲,又想杀我新妻。我怒急,与他大打出手,也……口不择言斥责他许多。” “他功力在我之上,我挡不住,只能把无辜女子护在怀里……他那时本能将我夫妻两人一剑斩杀,却又收了手。我以为他不会再闹,正想问他当年的事,他却……转身就杀了一位在场宾客,突出重围,扬长而去……之后,便传来他血洗中原的消息。” “这些事,二十年过去,却依旧历历在目似的。”顾若海双眼轻阖,道,“他当年若是不喜欢罗锦,又为何要在深夜与她湖畔私会……” 罗余叹了口气:“他若是喜欢瑾儿,又如何会强迫她?” “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