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合适这条领带,盛初好一会才说。 是吗? 黑红相间,的确很衬他的肤色。 他决定,这条领带放在床头用。 他露出白齿冲盛初笑,盛初肉眼可见地羞赧起来。 鲜活时的盛初,容貌昳丽,唇红齿白,白燃看得直了眼,很想过去猫猫贴贴,但是要出门,他克制住了。 盛老爷子的大寿就在今天,他们现在准备盛装赴宴。 他先换完衣服,坐到了一遍等待白燃,很快,盛初开始有些焦躁起来。 原先他都会下意识地去逃避这种感觉,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用来安抚自己,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招不管用了,他的注意力无时无刻都会被牵扯过去。 即使他前一刻正在开心,被转移了注意力,但是只要安静下来,他就会再次感到焦虑。 在上车之前,盛初就感到心跳加速,站在原地徘徊,看到白燃打完工作电话回来,盛初忍不住就说:你很忙吧?其实不一定要去参加的 白燃不知道盛初在想什么,摆摆手,碰了碰盛初的头顶:不忙,都不是大事。 盛初抿嘴就不在说话,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指不断地去抠挖西装口袋里缝隙。 白燃站在盛初身后为他挡头顶的车门框,十分周到,这是他前几天从电影上学来的,学得有模有样。 他并没有发觉盛初的表情有什么不一样。 一路景色飞速闪过,边辰开车,他看着导航有些不确定,因为附近正在修路,所以导航也不能给到他准确的路线。 他转头去询问坐在后面的盛初,盛初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却茫然地摇摇头。 之前盛初回来,靠的都是导航,有时候则是直接被司机接回来,这里对他来说没有记忆点。 而此刻,他更觉得这里对于他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的陌生地方。 甚至野区的卧室他都觉得自己能回忆起细节,例如放在桌上的纸巾盒是虎头标志的,浴室的浴巾上面有好看的向日葵花纹纹饰。 他茫然地去回忆关于盛家的一切,却觉得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白燃立刻横了一眼边辰,胳膊圈过盛初的肩膀,将他往自己的身侧拨弄,他贴到盛初的侧脸上,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没什么,以前我也是路痴。 盛初摇摇头,眼神迷茫:但这里是的我家 白燃皱起眉来,很快就接下他的话:曾经的家,现在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盛初心口一震,垂眸不知道如何回答。 来补点水,喝了白燃递过来的水,他又乖得像是一只娃娃似得,靠在窗边往外看。 这种转变来得尤为突兀,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 十分钟后,完美路导边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老板,就要到了。 他们远远地就能看到盛家宅邸,慢慢地,盛初刚刚对盛宅空空如也的大脑才慢慢涌入对盛家的府邸的记忆。 是有些压抑的颜色。 盛家宅邸的铁门缓缓开启,响起了那种尖锐的铁门滑动声。 一路往里,盛家宅院的绿化非常的规整,整齐划一,但是正因为如此,给人无比大的压力,连植物,在这个家里都要被压抑自己的本性。 外头忽然下起了丝丝小雨,打在车窗上 他们现在会客楼停了车,等待片刻就会有佣人带他们去宴会大厅,盛初没有进门,下了车之后停留在门口,白燃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不在,立刻停下来回头看他。 盛初从自己的侧边口袋掏出了一盒烟,用拇指和食指慢慢地抽出来一根,对停下来的白燃说:您先进去,外头凉。我抽一根再进去。 他指尖翻转了一下,又冲烟盒里找到夹在烟盒里的打火机。叼住烟嘴,啪嗒点火,盛初长长地吸了一口,烟就点燃了,微张唇吐了一口薄雾,动作流畅,显然经常这样做。 与白燃说完这话,他就低头去看地面,慢慢地吸着烟,却看到视线内出现了一双皮鞋。 也给我一根。 白燃走到了他身边,朝他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盛初连忙捉住他的手:吸烟对身体不好。 那也比你身体好,白燃说。 盛初没能阻止他,两人站在门口吞云吐雾,陆续续来的客人忍不住看向他们。 但是盛初却没有去在乎任何人,而是用力地咬烟嘴,慢慢地靠向墙面,单腿弯曲,把重量分出去,仿佛有点虚脱。 白燃忽然就很熟悉盛初的这种状态,这引起了他的警惕,记起垂耳兔的话,一定远离产生心理因素的源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