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没因为陶予的在场而感到窘迫。 她又换了一条陶予从没见过的裙子,在玄关处的时候弯下腰换鞋。 “陶予,你说是这双好看,还是这双。” 陶萄脚上穿的是一双很简单的方头细带白色凉鞋,简约而有气质。 而她手上拎着的那双则是黑色的,根是细根,不高,鞋身很纤细,绑带泛着暗红色,那是要一圈一圈缠绕在小腿上的。 她每回出去穿的都是裙子,这次也不例外。 裙子是鹅黄色的,带着点丝绒的质地,立领,像是改良的现代旗袍,这颜色显白,可也显胖,只不过陶萄穿着,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 化了妆的陶萄是陶予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她真的有在变漂亮,嘴角稍微一扬,陶予便想到她早晨回头时,脸上挂着的那种笑容。 不是多精致,但她脖子微微扭转的时候,那种柔软的弧度和落下的阴影,任谁都移不开视线。 “白色。” 陶予面不改色说着违心的话。 陶萄歪了歪脑袋:“是吗?” “也行,反正我也不会穿高跟鞋,到时候半路摔倒,多出丑啊。” “嗯。”陶予低头不看他,一只手拉开了摆在桌子中央的书包,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陶萄走了,陶予看着手中被自己扯坏了的一张试卷,表情平静地将卷子揉成一团,然后扔出了窗外。 楼下一道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他想到昨天到学校来找他的那帮人。 陶萄,根本不是他姐姐。 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 徐填这次和陶萄约的地方在花店。 这回徐填没有让陶萄走很远,他选的地方,陶萄公交车坐了五站便到了。 就是现在天还很热,秋天快来了,却又没完全来,太阳依旧是三伏天的温度。 陶萄比徐填早到了一会儿。 徐填一推开们,便听到陶萄的声音,这花店不大,但里面的装潢很漂亮也很温馨。 店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温柔女人,陶萄和她很投缘,聊了一会儿,便主动帮忙包装花朵。 徐填到的时候,陶萄正站在铺满鲜花的柜台前,手捧着一束黄玫瑰。 听到了开门声,陶萄便朝他望来。 “上午好呀。” 她声音婷婷袅袅在这花店上空升腾,与四周各种令人眩晕的花香混合在一起。 她化了妆,眼皮上涂了了黄色和青色混合起来的哑光眼影。 眼线没那么仔细,一笔划过去,正好让她的狐狸眼有了更明显的弧度。 其实陶萄化妆的手法不怎么好,可她皮肤好,再怎么灾难的颜色,到她眼皮上也不显得突兀。 除了眼影,还有眉毛。 陶萄将多余的杂毛剃掉了,用黛色的眉笔,给自己化了细细弯弯的眉。 她不会画什么毛流感出来,只是中间浓,眉尾淡。 对比挺强烈的,可又很有味道。 “徐填,等我帮这个姐姐包一下花,就好了。” 徐填愣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四周的花香好像化为实质一样,棉花般堆砌着堆砌着,要把他的口鼻都给捂住了。 化了妆,她眼神也还是黑白分明,那眼尾的小褶皱,又带着淡淡的妩媚。 莫名联想到陶萄给他发的关于珍珠奶茶的语音,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徐填这次的耐心对比起上次来,明显好了太多。 甚至等一个年轻男客人进来后,陶萄又帮老板挑了几束花,他都只是在那儿静静地等着。 知道那位男客人掏出手机,问了陶萄一句:“你好,我能加你的微信吗?” 徐填才皱起眉走到柜台处,他相机包险些没砸坏摆在上面的几束小雏菊。 “好了吗?”他没看见那男客人似的,朝陶萄问道。 男客人看看徐填,又看了看陶萄,有些讪讪地拿起花走了,表情有些遗憾。 徐填气质和模样确实好,身上穿着的衬衫无意间露出的logo都好几千块,又带着高配置的相机,这好像不是他这种普通的上班族可以比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