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无法生火,他们只能硬熬着。 熬过去了当然好,熬不过去希望无人机能赶紧找到他们。 三人沉默着,默默的往西边走去。他们经不起体力的大消耗了,只能搭建一个最简易的庇护所。 谁知才往前走出了一两百米,摸黑前进着,就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卧槽,又来了什么东西? 唐星锐一愣,这声音 老李!他大喊一声。 唐星锐?!老李从远处黑洞洞的地方爬了出来,眯着眼看了半天,只看出来好像不止一个人,灏哥是不是也在呢?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吓我一跳,快过来! 唐星锐他们过去,才发现老李找的这个地方真宽敞。 底下是空心的半截树干,上面搭了个a型庇护所,还层层叠着棕榈叶子,起到了很好的遮雨效果。 唐星锐感叹:老李,你这从哪找来的? 我今下午在下雨之前搭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快点进来,在看到他们的惨样之后老李哎呦一声,这是怎么了?折腾的自己这么惨? 别提了。唐星锐抹了把脸,将雨水擦去,随后手一撑抬腿就要上去。谁知中途不小心磕到了小腿,他身形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爬了上去,又回头把沙拉马克拽了上来,到了戴子灏的时候对方也是同样撑着手就上来了。 沙拉马克当时就站在唐星锐身后,自然看到了他动作的停滞,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唐星锐不动声色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沙拉马克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老李好奇的看着这个硬朗粗犷的汉子,唐星锐给他们两个互相介绍了一下。 老李这个人天生就有社交牛逼症,不然也不会跟戴子灏熟起来。他跟沙拉马克才见面十分钟,甚至对方的汉语都说不利索,但是他们已经能勾肩搭背的约着下次一起去喝酒了。 对此谁看了不说一句牛批。 老李跟沙拉马克聊了一会,转头看向那两个著名的倒霉蛋,看着他们正在角落里呆着。即便是有了庇护所他们也没有火,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难受,但是现在外面的温度明显比皮肤温度高很多,脱下来散热更快,只能忍受着。 唐星锐看了看戴子灏胳膊上的伤口,伤口重新裂开了,边缘泡得发白发胀。 这怎么弄得?老李凑过去看,皱着眉问他俩。 你问他。唐星锐扬了扬下巴,让他去问那个垂着脸不说话的人。 划的。戴子灏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老李在旁边说着我能不知道是划的,一边往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三根秋葵,递给了他们,一人一根。 幸好我还留了一点吃的,看你们这样估计也没吃饭,先凑和一下吧。他说着,你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一根小小的秋葵别说填饱肚子,连打牙祭都够呛,却是他们这三十多个小时里唯一吃到的食物。唐星锐边吃边根老李讲了一下他们的大致经历,听的老李啧啧感叹。 我之前还以为在野外碰见啥事都不能叫倒霉,谁知道原来霉运是从你俩这里传过来的,可不是谁都能跟你们一样,把这里的坏事都遇到了个遍。他咂巴了一下嘴,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野外经历,最后下了一个总结。 没有你俩的比赛,竟然如此简单。 唐星锐拨弄了一下脚腕上的红绳,弱弱地反驳:也、也没有那么倒霉吧? 老李哼笑一声,摆明了的不信。 对了,你们的无人机呢? 跟丢了,等明天再说吧,你的不是在这里吗?他们能找过来。 说的也是,老李盘腿坐着。 这庇护所再大再舒服,也不可能盛得下四个大男人,他们一晚上就挤挤挨挨的缩在一起,坐着等着天亮。 老李一开始毫无睡意,被见到自己兄弟的惊喜调动起了情绪,看他们也暂时没有什么睡意的样子,再加上外面的雨渐渐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滴落在棕榈叶上,此时气氛正好,老李开始讲起了鬼故事。 沙拉马克是他唯一的听众。 唐星锐头靠在戴子灏的肩膀上,催眠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却在老李讲到气氛高潮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戴子灏看了老李一眼,眼带警告。 老李耸了耸肩:好吧,不让就不让。 沙拉马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们俩感情真好,比我阿爸和阿妈还要恩爱,希望你们一直幸福。 老李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啥呀缺心眼的,这两个能类比的吗? 为什么不能?沙拉马克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因为老李正要说话,就听到戴子灏说了句。 谢谢。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