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平复了下心情:聂英哲怎么找上你们的? 他今天下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是不是在忙,如果不忙的话,回北京有没有时间约个饭,那人说,名义是想跟你合作取取经,提升点品味什么的。电话都录音了,存在优盘里,今天早上霍哥带着优盘刚坐飞机出发,估计晚上你就能看见他。 温故嗤笑:还算干了件有用的事。 应该的,应该的,负责人听老板终于有了多云转晴的意思,松了口气,但是老板,你得先跟我交个底,到底是什么事能严重成这样?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们可能应付不来,所以我直接找了专业的,温故说,保证一击毙命给他送进去,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公关部长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干活的都清楚。自家老板平时看上去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上心不感兴趣,甚至有点像那种与世无争的人,可但凡要狠起来,绝对不会给对方留活路和任何翻盘的机会。 说了要送进去,那就是要送进去,让聂英哲在牢里蹲着长蘑菇那种。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就撕破了吧,温故说,他放什么撤什么就是了,也不用藏着掖着,撤给他们看。 *** 盛知新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又侥幸逃过了一场黑粉的狂欢,正在离鸡鸣寺不远处的地方蹲着看大爷吹葫芦丝。 大爷的皮肤晒成古铜色,搬了把马扎坐在墙根下,一把葫芦丝吹得悠扬婉转。 盛知新听他吹了三遍《茉莉花》,开始第四遍的时候,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听么? 他倏地回头,看见温故正站在自己身后,眼中有浅浅的笑意。 盛知新连忙起身,但因为蹲的时间有点长给腿蹲麻了,一个踉跄便向温故怀里扑去。 好尴尬。 那人的唇不偏不倚贴在他耳边,顺便还开了个玩笑:哎呀,小盛老师又喝醉了? 盛知新腿还麻着,木质香的味道似有若无地将他紧紧环绕着,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敢呼吸。 他扶着温故的胳膊站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扫了大爷摆在一边的二维码,给他转了五十块钱。 温故冷眼旁观:现在卖艺的居然也日新月异开始用二维码收付款了。 盛知新将手机收起来,和他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般我不给钱,除非是这种吹拉弹唱写毛笔字儿的。 为什么? 像这样有一技之长不伸手要钱,反而自力更生赚钱的,其实都挺难的。 盛知新回头望向那个吹葫芦丝的大爷,有些动容:你别笑话我,我......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白天上课,晚上在酒吧和街头弹吉他,每天赚个饭钱,回去就听听直播再睡觉。 温故面上的神色微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什么直播? 一个小主播啦,盛知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很出名,当时我们还约定以后就算出道了也要做朋友,但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 他叹了口气:还挺遗憾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回我消息了,之后我去岛上选秀,下岛后连app都宣告倒闭,这就彻底失联了。 温故眼含深意地看向他:那如果他现在出现,告诉你当年不是不告而别,而是有原因呢?你还愿意和他做朋友吗? 盛知新点头:当然啊,他可以说是我入圈的第一个朋友吧。 温故压下勾起的唇角,给他打开了车副驾驶的门。 相处了这么多天,盛知新也不是当初那个拘谨的新人了,很自然地问道:去哪吃? 温故放下手机,发动了车:去我住的酒店,霍明今天来南京,刚刚已经订好了餐。 盛知新有些意外,愣愣地看着他。 不喜欢外卖?温故说,是我给你养刁了? 一个养字不知为何让人听出了几分宠溺。 盛知新别过脸看向窗外,嘀嘀咕咕:是啊是啊,每次都带我去私房菜馆,这生活质量当然下降了。 温故难得听他和自己开玩笑,面上虽然还是淡淡的,笑意却浸在眼底:先委屈小盛老师一顿,等回北京再请你吃好的。 我请你吧,盛知新说,之前说过要请你吃饭还没请呢。 他其实心里在打小算盘。 如果温故不反感,那回去自己是不是可以借着约饭的名头多和他见几次面? 他请一顿,温故肯定不愿意欠人情要回请,这就是见两面,如此反复 盛知新对着车窗,努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