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像甜蜜的折磨或刑罚。 林浔难耐地蜷了蜷,东君咬他更深,有点痛——联想起先前这人反复说起的“你一直在看观众”,他终于回过味来,这人今天出现在这里,或许只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要参与他生命中重要的时刻,另一半则是要寻衅滋事。他和别人多对视几眼,虽然不至于到要被罚的地步,但也让这个男人感到不满。 林浔抬起眼,瞪了东君一眼,说:“您被别人看的时候更多。” 东君笑,俯身去噙住他的嘴唇:“乖。” 外面人声阵阵,林浔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要推开他,猝不及防又被打横抱了起来。 科展馆内部的结构纵横交错,很是诡谲,休息室里一扇门直通员工通道和走廊,此次博览会又是银河的主场,东君的权限足以刷开所有员工通道的门禁。电梯下到负二层地下停车场,林浔直接被丢在了车后座上。 他今天所穿的衣服很简单,不属于林汀钟爱的逃课少年风格,整个人的气质可以用“学长”一词概括形容。白衬衫,扣子不好解开,但东君并不是缺乏耐心的人。 只是解到第三粒,却停了。 林浔看他,却见这人眼里透出一点晦暗的神情,手指伸向了他胸前衬衫的口袋,两根修长冷白的手指,夹起一张折好的蓝色便签纸。 林浔:“……” 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伸手想抢回来,已经晚了。 那张纸总共折了两折,打开后,有一道十字形的折痕。东君将正面展给他,一串号码,显而易见是某个人的联系方式。 林浔道:“一个学弟的,我没——” 话还没说完,“嗤”一声响起,那张蓝色的便签纸变成了两张。 然后,这两片被慢条斯理叠起,变成四片,最后碎尸万段,落在了车底。 而东君什么话都没说。 林浔扁了扁嘴,讨饶一般蹭蹭东君,但他已经做好准备,知道今天这件事不会善终了。 而事实也像他预料的那样,在某一个片刻他从失去神智的旋涡中抬起头来,对上东君的目光,这人的眼尾有一点血一样的殷红,让人想起玫瑰和玫瑰的棘刺——他想如果世界上真有能让两个人永远不分离片刻的方法,这个人一定会去得到它。 等到告一段落,他把衣服穿回去,穿好,再次收拾得能够见人之后,一看时间,已经是预选赛接近散场的时候了。三三两两的观众从地下车库的入口进来,启动汽车离开。 林浔:“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