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配。” 虽说娶妻回府,就是要托付中馈的,但姜窈听了裴珏这话,心里也甜滋滋的。 她收下了库房的钥匙,又去看另外五个匣子。 那些匣子里装的都是房契、地契,放得满满当当的,每个匣子都是厚厚的一叠。 姜窈看得直咋舌,难怪在延平府时,裴珏给她的银钱,出手便是上千两。这身家厚成这样,不阔绰也不可能。 她随手拿起面上的两张房契看了看,见都是京中两处地段极好的宅子,不由道:“夫君,你没做什么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吧?” 裴珏哭笑不得,“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些田宅铺子,有的是父亲给的,有的是我这些年置办的,但更多的是陛下赏赐的,皆与民脂民膏无关。” 裴珏如今住在镇国公府,裴崇兖与乔氏身子骨都不错,分家是遥遥无期的,故而裴珏并没有置办太多的宅子,多数都是良田、铺子,还有一些庄子。 这些每年都有不菲的进项,裴珏的身家也就越来越丰厚了。 裴珏让姜窈把这些匣子都收起来,又道:“一会儿用过午膳,秦嬷嬷会把账本交过来,我的俸禄也全交给你。从今往后,这座陶然居的一切,都由你做主了。” 姜窈喜欢当家做主,更喜欢当裴珏的家。出嫁前,她也跟着余氏学了许久的管家之道,倒是不怕管不好。 不过—— “夫君把这些都交给我了,你要应酬怎么办?” 姜窈在余氏那里学管家的时候,也明白余氏虽然管着整个侯府的中馈,但大舅父的私库也不少。 但是看裴珏这架势,是不打算有私库了啊。 裴珏闻言,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地道:“如今我有貌若天仙的夫人在府中等候,还去应酬什么?即便是去了,只怕也是心不在焉,坏了旁人的兴致。” 依着他的性子,即便是没有成亲,也不是会常与那些官员应酬的。更何况,他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与他官职差不多的,皆比他年长,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官职又不如他,算起来能应酬的本就不多。 姜窈哼了哼,“你真能一次都不去?” 那当然是不大可能的。 裴珏笑了笑,道:“如若有应酬,我便提前与你说,你支些银钱与我,让我能付了酒钱便是。” 姜窈听了,心下愉悦,不由得掩唇笑了起来。 她高兴了,裴珏却是故作烦恼地叹气:“只怕再过不久,这京城就要传遍我惧内了。” 姜窈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看着裴珏。裴珏遂又接着道:“可他们谁又知道这乐在其中的滋味?” 对惧内乐在其中的年轻权臣,陪着新婚夫人用过午膳,又殷勤地服侍她午歇。 但新婚燕尔,这午歇也变得不怎么单纯起来,虽说钥匙没插/进锁芯,但便宜也占了个够。 姜窈累得够呛,最后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因占了便宜而餍足的那人,这会儿正坐在床榻边的圈椅上,似乎正在翻着什么。 姜窈揉了揉额间,掀开被褥下了地。 裴珏听到动静,忙放下了手上的册子,过去牵着姜窈的手,问她歇得可好。 姜窈歇得当然不错,但是刚进府第一日,午歇便起得这般晚,若传了出去,任谁都知道她与裴珏做了什么“好事”。 但裴珏如此黏着她,她心里也是得意的,便没提这事儿。 她看了眼裴珏放下的册子,问道:“夫君方才在看什么?” 裴珏道:“秦嬷嬷方才把昨日的礼金册子拿来了,我无旁事,便翻着看了看。” 姜窈拿过那礼金册子,随手翻了翻。镇国公府宴请的人皆是达官贵人,送的礼自然也是贵重。 她m.ZGxxh.OrG